陆文拿出手机,显示出一条彩信,照片上是他的妈妈。陆夫人的保镖不知道去哪了,身侧只有一个个小隔间和地上很多积水,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竟然是女厕所,不由得骂了一句“卑鄙”。
电话又一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他接通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男子的笑声,“怎么样,看到了吗?”
陆文神色凝重,“你想怎样?要钱还是要东西?”他因为家里有些资产,小时候经常被绑架,父母接到电话急得团团转,回来后他听了也不过笑笑,现在轮到了他自己,才知道当时父母的焦急害怕。
电话里的声音开了变音,听起来有些从容不迫,“你现在转账给我,我要两个亿。”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他家纵使有钱也没见过这么花的,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面走,示意手下查电话所在地址。
院长眼也不眨的看着人走出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圆场,“既然陆少爷有急事,那蓝泠……”
楚衡不待他说完,立刻打断,风度翩翩的说:“既然陆少有事,那我就改日再约个时间与他一决高下。”看了看蓝泠,语气有点遗憾,“今日本想请阿泠吃饭,可现下陆少有事,我也不好乘人之危,那便改天吧。”
围观群众不想楚市长还挺有风度,一边吃瓜吃得异常开心,一边感叹这么年轻坐上市长之位,果然是人中龙凤。
回到家后,楚衡现在窗前接电话,电话里的人语气恭敬,“少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陆家夫人放了吗?”
“已经放了,吓了吓陆文,没敢让人碰她。”何秘书又补充,“明天会有人特地报道您去飘花京剧院跟陆少爷抢人的事,我已经让他们准备好了。”
“先尽量炒热,让蓝泠身价越高越好,传的越神乎其神越好。”
何秘书答了一声:“是。”
楚衡挂断电话。
回过身正好对上许汀兰的脸,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他笑,“你在做坏事。”语气带了点稚嫩的孩子气。
佣人过来上菜时,看见客厅里突然冒出的女孩,吓得手抖了抖,菜汤差点撒出来,以为是自己眼花,小心的看了看楚衡的表情,又加了一双筷子。
楚衡只做没看到佣人的动作,洗完手,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饭。
她也没客气,自顾自的坐下来,也不动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吃饭,吃相斯文,动作优雅,好看的紧。
她视线炽热的可以把人燃烧,他抬起头,回视,慢条斯理的问,“你倒是吃不吃?”
她装模作样的拿起筷子,动作生疏的夹菜,中途还掉了几次,小心翼翼的放碗里,也不吃,戳了几下菜叶,注意力又转到了他脸上。
被她看得彻底没脾气了,扫了一眼她的碗,带着宽容大度,“饭菜不合胃口?”
她端详着桌上的东西,摇摇头,“我不需要吃东西。”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声音有点复杂的情绪,“我两个月没吃东西了。”
她生而知之,明白自己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关于妖的东西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能是命吧,她眼中看不出情绪的想。
“你能吃什么?”他眼角微翘,眸子漆黑漂亮,带着聪明人对世事的迁就。
她摇摇头,提起了其它,“我今天在路上听到一句歌词。”她想了想,“好像是‘若不是你辞世别,半生未觉凄徨’,可好听了,我不知道歌名,以后我知道了,就放给你听听。”
黑夜能使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柔和,他“嗯”了一声,没打破宁静。
许汀兰向来神不知鬼不觉,楚衡吃完饭后没看见她,便以为她走了,也没注意,过了一个小时后,西宛下人来传话,说是那里因为一张照片闹起来了。
楚老爷子从不管家里事。
他站起来随手合上电脑,侧脸能看到颈侧白皙的皮肤,身姿挺拔沉稳的走过去。
西院那个是前几天被楚老爷子楚昭洲带回来的,从记事起西苑里的人就换个不停,眼下这个人倒是得宠,楚老爷子对她比对楚衡还好,对楚衡实行放养式,对那个人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口袋怕丢了,连家里最重要的那块令牌都给了她。
他离西苑门口很远就听到喧闹声,他眉峰跳了跳,不知道许汀兰能跟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进去看到一个站在餐桌上拿着画做出要撕的动作,一个着急的看着,战战兢兢的要抢。
做了妖,性子都变了,梦中的许汀兰岂会做出爬桌子的事。
“你先下来。”他估量了一下桌子的高度,看着上面的人。
她坐在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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