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盒子的盘子,稳当当的放到床头柜,拆开不同的盒子,拿出棉签,拍了拍身边,“自己过来。”
光亮照在脸上,她把他认真的表情看得清楚,识相的爬过去,老老实实趴好,嘴上却颐指气使,“把我书拿来。”
楚衡起身把书捡起,用纸巾擦了擦书面,递到她手里。
“手好了吗?”
舍利子到她手上后,就发出佛光,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伤口都好了。
许汀兰点点头,伸出来手腕,“看,都好了。”
楚衡扫了一眼洁白无瑕的手腕,注意到她手链上掉了一根流苏,好像正好是吊百合花的那根,他未做它想。
掀开她后背的衣服,“涂药。”
她觉得因为昨晚的事而腰痛着实丢脸,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不太欢快的看书。
楚衡手劲大,本来就酸得腰又热又痛,她一痛就爱乱动,一边深呼吸一边干嚎。
楚衡故意拍了拍她的屁股,她反手捂住屁股,还没嚎出来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听见他说,“再乱动,我下手再重点。”
她哼哼唧唧一下,立马闭嘴。
“楚衡,你爱我吗?”
他的动作一僵,下手轻了些许,“下手重点就不爱吗?”
“嗯。”她扯过被子盖住头,闷闷的说:“我爱上一个人。”
他的动作彻底停下来,思量她说这话的目的。
他看见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眉眼飞扬着神采,“他长得还成,精致的像工匠手中精雕细琢的玉人。”
“脾气不太好,总爱强迫我,对他人还是挺温润可亲的。”
“他淡泊名利,宁静致远,是个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的君子。”
“总爱训我,威胁我,却又关心我、照顾我。”
她情绪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我想着,虽然有缺点,也不是不能原谅。”
“就勉为其难的……”一段话没了下文。
未来尽待书写,没了也好,不然现在就下了结论,谁知道爱会有多大限度,楚衡想掀开被子看看她捂在里面的头,无奈手上擦满药膏,便把心里的情绪化为力道,揉得许汀兰哇哇大叫。
许汀兰再也不躲到被子里兀自复杂了,露出红润的脸,一边嚎一边催促,“可以了吧?”
他放下她的衣服,把药膏收拾好,“先别进去,待会弄得被子上全是药味。”
去洗了个手,看她仍拿着书,凑过去扫了一眼内容,书本上写着“盗墓者”、“酬金”、2020年。
让人想起她睡了四十年,突然在今年被人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事。
他面不改色的把窗帘拉上,厚重的窗帘挡住外面耀眼的光,室内立马变得灰蒙起来,他躺在她身旁,“睡觉。”
想起前几天他很忙,便问,“你不上班吗?”
“年初几天忙,这几天不忙,正好可以陪陪你。”
他感觉她点了点头,伸手拉过她,手掌遮住她明亮的眼睛,“不准睁开,睡到中午正好吃饭。”
她灵力透支,飞快的闭上眼睛,把书随意扔在地毯上,把头发扒拉到一边,侧身躺在他颈侧,不久传出轻浅的呼吸声。
她没有因为表白没有回应而计较,他却看出她的目的。
这几天吵吵闹闹,今天跟他闹别扭,明天跟他吵架,后天又跟他撒个娇卖个乖,无非是等他心软反悔,不想出国。
都说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最好,可若是她早一步,赶上他没有遇上君悦的时候,当时他年少轻狂,桀骜不驯,骨子里的棱角没有被世俗磨平,尚不能好好照顾她、爱护她;若是她晚一步,他没有得偿所愿的坐上那个位置,做个闲人,她这么闹腾,定是要他哄骗很久才肯对此罢休;若是晚一步,他坐上了,她恐怕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更没有她第一次见面说的那句“你的灵魂与我的故人很像”,毕竟她是为了完成愿望才与他从陌生走向熟悉,愿望都已经达成,她还出现什么呢……
他的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如此想来,他们遇上的时机竟是刚刚好,他深邃的眸子看向许汀兰的睡颜,伸出手摸摸她细腻的皮肤,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亲。
吃完饭后,许汀兰把那本薄薄的书看完,在电视上看到芭比娃娃,对芭比娃娃产生浓厚的兴趣。
下午楚衡吩咐人去买了几个回来,她便认认真真的给芭比娃娃穿漂亮的裙子,空闲时间抬起头与他的眼睛对视,冒出奇怪的想法,“可以把我做成芭比娃娃吗?”
自然是可以的,可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怎么突然问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