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极低调,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并不显眼,他带着墨镜,刻意替她挡了挡行人,看着她冷清的脸,内心升腾出一股不舍,“真要走了?”
她点点头,“早点结婚。”
离别的伤感氛围消失得一干二净,早前她说过若是她三年内结婚,她就回来喝喜酒,他笑了笑说:“一定。”
人群熙熙攘攘,她往登机口走去,没有离人半分的离愁别绪,嘴唇远远的动了动说了三个字,环境太过喧哗,隔了老远根本听不清,宋琛仔细辨认,应该是:“我走了。”
他笑容带着些许不舍,挥了挥手。
她混杂在人群,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他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连夜要去逐山,但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重逢,在看不到她背影后,转身离开机场。
她做事隐蔽,在他转身离去时,从人群中现出身形,没有按照以前说的,乘坐去逐山的飞机,而是走向去L国的飞机。
去逐山的飞机从弗凯州离去,她没什么表情的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方。
登机口近在咫尺,不知为何,她想起今天楚衡在她家时的威胁,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左右看了看,行动更加小心,隐没在人来人往中,快步向那走去,要看要到了,突然熙熙攘攘的人变成了一堵堵墙,阻碍她前行的道路。
她当场一愣,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早在几个月以前,她就说过,要回逐山,并一直“偷偷”准备着,如今去逐山的飞机已经走了——也就是“她”已经走了,这些人又是怎么来的?
她慌忙四顾,找机会溜走,如同“城墙”的躯体仿佛看出她的意图,一个个向这边移动,有的已经离她不到一米远,他们在机场排成直线,很好的阻碍她离开的步伐,她进不是、退不是,只能干站着,凝神几秒,往人数最少得地方冲。
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两人对视中,许汀兰心一窒,看见他眼中的凌厉冰冷。
明明喧哗的机场突然变得安静,往来的行人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好奇的往这边看,见楚、许夫妇又要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惊奇的往这边看,临到两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
“今晚我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答。
“又装没听见?”
她表情有点莫名,静静地看着他。
他压制心里的怒火,“你这样一走,是打算永远不回来了吗?”
她蹙眉,不语。
他语气中的冰冷,几乎可以冰封世界,她脑海一片空洞,听不见外面的人声、车声,只知道他冷冷的说:“许汀兰,你这出声东击西的把戏,玩的真不错啊。”
她不想再听,转身往后走。
“许汀兰。”
她身体顿都没顿,继续往前走,看着前面挡住她的人,淡淡的说:“让开。”
伪装成行人的保镖纹丝不动。
她用力推挞,保镖承受她的力气,连眉头都没动,她推了无数次,楚衡当至始至终的旁观者。
最后她倏地转身,沉寂几个月的情绪一泻千里,目光前所未有冰冷无情,她看着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说:“楚衡,你很自私。”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总说你爱,可你拿什么爱?”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20岁,我是21岁,你31岁,我依旧是21岁,你41岁,我依然是21岁……你81岁,我依旧是21岁,你想过我们的现在,那未来呢,你能保证我不变心,你能保证你死后,还有人照顾我,还是你能保证,我有耐心,有时间,能够在等你四十年,和你再重新开始,中间又隔个‘君悦’?我很早就说过,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合适,不单是性格,年龄,物种,还有突破不了的时间、距离、长久以及生死。”
“你说你要留我,要追我,可我问你,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依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拦着我,留着我,算计我,楚衡,你这样……幼不幼稚?”
“你有的想法,我也有我的,不可否认你对我爱,你对我的好,我也一直感谢你,可我不想因为你如今的无礼,耗光我对你的感谢。”
“楚衡,你就不能……忘了我吗?”
“不能。”沉默了一路,他斩钉截铁的说,“带走。”
保镖应声而上,做了个请字。
与上次跟楚衡吵架一样,直接被绑住扔到楚衡房里,她从以前的慌乱,到现在的镇定,甚至还瞪了一眼保镖的背影。
楚衡居高临下的看她,“为什么要走?”
“回家。”
他冷哼一声,“回家?回家你搭L国的飞机。”
“我搭错了。”
他手撑在床上,眼中尽是怜悯,“这话你也就骗骗伊西政。”所幸,他并不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想到一个可以永远留住你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