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于其他人拼头争抢的幽罗卷,孤鸿凌霜弃若蔽履,看也不看,就还给苏墨。
“你不要?”
等到那些人走完,苏墨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为什么需要?”
孤鸿凌霜抬起头,看着苏墨,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潇洒自如,肆意妄为的意境。
“那我与你不曾相识,你帮我做什么?”
苏墨并不认为对方会无缘无故帮助自已,防人之心不可无。
孤鸿凌霜弹指一抛,那些人争夺得头破血流的幽罗卷就被他抛向苏墨,随后转身踏着虚空,向远处走去。
“无他,只是随性而已。”
孤鸿凌霜的声音从前方幽幽的传来,带着一股难言的寂寞。
“随性?真是……有点捉摸不透”
苏墨稍稍细致地品味着这句话,等到他待再抬头时,已看不到孤鸿凌霜。
“那个少年,今后在幽冥山,由我罩着。谁人敢动他,就如同此山。”孤鸿凌霜的声音在幽冥山上空飘荡。
那话音一落,一抹剑光从天边袭来,一闪即逝,许久再无声音,四野里一片静悄悄的。
轰隆隆!
在苏墨的前方,一座千仞高的山峰,突然齐腰而断,顶端的部分,从山体上斜斜滑下,摔落山谷之中,轰隆声,震耳发聩。
天地之间,仿佛更加寂静与萧冷,只剩下风声在空中飘忽不定。
尽管只有一剑,可那一剑,有开天的气势。
剑道至此,可以说是达至巅峰的状态。
苏墨静静地站在山峰上,望着孤鸿凌霜离去的方向,忽然间就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那孤鸿凌霜的剑道,是剑走偏锋,达到一种极致,他的剑道修炼至此,就不管是否偏门了。
纵然只有一剑,也只出一剑,可若是那一剑,无人可挡,那么,便是顶峰。
只需要一剑就能够解决的,为什么要两剑?一剑就分出生死与胜负,便是足够。
孤鸿凌霜出剑的情形,苏墨也是让苏墨陷入无限的遐想与推演之中,当然,他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去追随孤鸿凌霜的剑道。
那一剑的确是很凶悍,可是,对于苏墨而言,他有他自己的剑道。
“孤鸿凌霜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把剑道修炼到那种骇人听闻的境界。”
苏墨也是不禁喃喃道,一时间,他也是陷入无限的深思之中。
许久之后,苏墨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对于苏墨而言,这个冰雪的世界,不适合他。
在途径之中,苏墨经过一座座山峰,无数道神识在他身上扫过,然后又如潮水地退去。
足以见得,孤鸿凌霜的话,有多么大的威慑力。
又过了一些时辰,苏墨走出那冰雪的世界,站在雪域边缘地带,有一半是冰雪,还有一半,是更为苍茫的天地。
在冰雪与大地之间,一道灰色的身影,傲然而立。
那灰色身影转过身来,一头灰色长发飘起,在那张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白色。
那人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苏墨,道:“又见面了。”
在这人转过身来的刹那,苏墨心中惊慌,很是惊骇,道:“是你!破军的走狗!”
灰袍人微微皱眉,然后冷然一笑,点点头,缓缓向前,踏上虚空。
一眨眼间,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苏墨身前不足一丈的距离,很是恐怖的速度。
“你没死,君主有些生气。”
那道灰色身影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变化,如同会做出表情的行尸走肉,。
“你们刚才不动手,等到我快离开这里,才出现?莫不是真的怕了孤鸿凌霜。”
灰袍人很是坦然,微微颔首,漠然道:“他的剑道很极端,我可不会与他拼命,也没有必要。”
“呼,出手。”
苏墨也不欲再多言,对方杀意已决,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应对一切,竭尽所能。
那灰袍的男子微微抬起头,神色漠然地看着苏墨,长剑从宽大的袖袍中递出,虽未出鞘,但苏墨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剑鸣。
一柄灰色剑鞘从空中弹出,那冷漠的法就已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细看,苏墨以神识感觉到一道犀利的剑光已贴近身躯,他深吸一口气,身躯立即变得轻若纸屑,随后向后荡去。
苏墨原本立身之处,那破军的走狗护法现身来,他倒握着剑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拿着剑。
那灰袍护法抬头看向苏墨,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然后他的头微微一低,一个灰袍护法出现在苏墨身边,那一剑向上一刺,还有一道凶狠的剑气破空袭来,很是狠辣。
可苏墨的躲避身法极为高超,如今有强大的修为支持持,能十成地发挥威力,那剑气豁然就斩在空荡荡的虚空之中,毫无作为。
那心生怒意的护法长剑一收,向立刻就向身后一扫,苏墨已感觉到,那只是一具残影,他已经不在那里。
一剑又一剑,接连不断,剑上散发出的古怪雾霭飘散开来,虚空中带着一股腐蚀的气息。
虚空之中,残影不断。
不论是苏墨,又或者是那护法,都是竭尽所能,一个在出剑,一个在躲避那些剑。
“你小子那是什么身法?”
那护法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字吐出,声音却忽然就又换了个方向,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袭来。
苏墨从他的语气之中,就感觉到了一些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厌烦的情绪。
“你猜。”苏墨嘿嘿一笑,他哪里会向这样的对手说更多的话。
忽然之间,漫天的幻影消失殆尽,苏墨身边不远处,一个灰衣男子现出身来,一袭衣袍随风狂舞。
“你的身法很好,我是暂且无法伤及你。”那灰色衣袍的男子沉声,然后眼神冰冷地看向苏墨,“老夫暂且就放过你,等来日,我必然将你斩杀。”
换而言之,目前而言,他还没有办法将苏墨抹杀。
听闻此言,苏墨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不想与那护法纠缠太久,有很大的风险。
纵然如此,苏墨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直到那护法真的远去,苏墨才拍了拍胸口,神色微微松懈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