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林甫主动询问道:“寿王与我单独密谈,一定有事指教吧?”
“李尚书,我与母妃助你登上相位,但为了心安,我需要你立个投名状。”
李琩也没遮掩,直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相位!!当真?!”
李林甫呼吸一滞,神色立马激动,他已经五十多岁了,那个宰相的位子垂涎已久,现在依旧是遥遥无期。
他也清楚,张九龄和裴耀卿厌恶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向李隆基举荐严挺之,说他品学兼优,堪当宰相大位。
李林甫收敛情绪,询问道:“我知道寿王与惠妃娘娘,陛下最为宠爱,但是想要捧我为相,恐怕有些困难吧?”
“有困难,并不代表办不到。”
李琩轻笑,“所以要请李尚书,也付出一定的代价。”
“说吧,寿王让我怎么做?”
李林甫豁出去了,目光变得有些炙热。
李琩看向了一旁的笔墨纸砚,笑道:“李尚书只需写下六个字,愿为门下走狗,并且签署自己的名讳,然后盖上私人印章便可。”
李林甫眉头紧皱,心中极其不愿,“天下人皆知,若不是惠妃娘娘的提携,我没有今日的显贵,我的身上,已经烙上了寿王一党的烙印,还有这个必要留下把柄吗?”
“有,你若三心二意,等你登上了相位大权在握,你要是另投他人,我们也无可奈何。”
李琩说道:“若是有了把柄,我们也就能安心了,李尚书,你说呢?”
“寿王所虑不无道理,好,这个投名状我写了。”
李林甫咬了咬牙只能妥协。
片刻后,李林甫将写好的投名状交给了李琩,并且叮嘱道:“请寿王好好的保管,若是落到了其他人手中,同样可以威胁我。”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李琩微微点头,有了这个把柄,就可以号令李林甫。
接下来,他什么都不用做,凭着对历史脉络的了解,还有对李隆基秉性的掌握,就等着李林甫登上相位。
他也想招纳更加优秀的人才为己用,但是现在,李林甫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他那些人,不见得能被他所用。
今后,不让李林甫太过奸诈就好。
李林甫看着李琩,将投名状贴身收好了,这才说道:“寿王,刚才严挺之那厮,冒犯你了吧?”
李琩点了点头。
李林甫笑道:“寿王不必在意,他是宰相之位的预备人选,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视寿王与惠妃娘娘是武氏余孽,为了不让武氏势力死灰复燃,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敌对。”
李琩也没在乎李林甫的挑拨心思,但也不得不承认,实际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他笑着吩咐道:“等你登上相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调查蔚州刺史王元琰,这是一个大贪官,其妻子崔氏是严挺之的前妻,与严挺之感情甚笃,崔氏不能生育,迫于严挺之母亲的刁难,两人被迫和离,王元琰落难后,崔氏必会向严挺之求救。”
“严挺之有愧于前妻,定会徇私枉法。”
“张九龄和裴耀卿,肯定会力保严挺之。”
“到时候,父皇会震怒,这些人都得贬官。”
李林甫耐心的听着,心底的震惊无以言表,既惊讶于寿王的消息灵通,又惊叹于寿王言辞凿凿的自信,若真是这样,岂不是料事如神?
紧接着,李林甫心中狂喜,猛烈点头叫好。
李琩笑了,此事结束后,一定会震慑李林甫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