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与爆竹齐鸣,漆黑的夜空中盛出道道火树银花。
京都城内,哪怕已是大年初三,年味儿却依旧浓重,街道两边到处挂着崭新的大红灯笼,喜庆的音乐声伴着鼎沸的人声令人不禁陶醉在这浓浓的年意中。
聂云亦步亦趋的跟在韩月的身后,脸色有些发苦,不知道为什么师姐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哪怕是这般热闹的集会她居然是瞧都没瞧上一眼,直直的向着萧雪给出的地址走着。
难道是师父走的太早了?聂云忍不住暗暗想到。可不对啊,师傅去年也是大年初二就走了,也没见师姐有些什么不开心的啊。
更何况师姐也不是在师傅走后才不开心的,似乎在...聂云歪着脑袋想了想。
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就这样了,然后任凭自己怎么卖乖逗弄也不见师姐心情有所好转,甚至隐隐间更沮丧了几分。
虽然师姐又为了不让他担心勉强的笑了笑,可这哪能瞒得过自己啊,想要上去问一问吧,可师姐却又说没啥事...
这不,师傅二号才走,聂云三号便直接通过万里传音符打算过来“求救”萧雪了,指望着萧雪这个好闺蜜能劝劝,或者说打听些什么出来...如此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京都不愧是整个大乾最大,最繁盛的都市,只是一块外城地段怕是就比整个沂水城还要大上几分,繁华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沿着贯穿南北的朱雀大街足足走了几个小时,两人方才来到了所谓的京都内城。
京都内城相对来说要比外城少了几分烟火气,但其内的装饰却是更加高端雅致了起来,街边挂着的虽然同是崭新的大红灯笼,不过观其光滑柔顺的材质便能知道这大红灯笼的价值不菲。
各家公子小姐三三两两的立于各处,或赏景或放灯,少了城外那副摩肩擦踵的场面,虽是清雅了几分,但也不免显得有些落寞。
其内衙役也是明显比外城要多出了不少,几乎每条街道都会有两到三个带刀衙役维护着治安,不仅是为了防止内城里的人饮酒上头,更是为了防止南越,或者国内某些反动势力自杀式在内城乱杀一气制造混乱。
毕竟内城里住着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要是这里死伤一片人,说是整个大乾抖上三抖都是毫不为过。
而对于萧雪家住京都内城,两人也都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毕竟萧雪可是还没进大学堂便能拿灵符当纸玩的大小姐,而她的家底到底有多浑厚,对聂云来说现在还都是个谜。
只知道这位大小姐在大学堂从来没有差过钱就是了。
沿着朱雀大街又是走了半个多小时,在几乎快走到那座城中之城的巍峨建筑时,两人的脚步才是缓缓停下,四目张望着,寻找挂着“萧府”匾额的宅子。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两人的四处张望很快便引起了一个带刀衙役的注意,当即皱眉问道。
虽然这两人中男的俊朗不凡,女的飘逸若仙,怎么看都不像所谓“恐怖分子”的模样,可这里几乎已经是在皇帝的脚底板上了,瞧瞧四周都是些什么府宅?那最起码都是三品大员的家宅!
身为内城的衙役,不说要认识所有府宅内大大小小的家丁吧,但是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尤其是紫禁城脚下这一带的,不说牢记于心,但起码得有个最基本的映像。
而这两位显然不是家丁的生面孔,还在紫禁城下四处张望,若是不加以盘查反倒是失职了,毕竟,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观察着哪里守备不严,好偷偷记下搞破坏呢?
“我?”
聂云看向那位带刀衙役,有些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俩。”带刀衙役踱步走了过来,再次开口确认道:“你们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哦...哦,我们是岳麓书院的学生,过来找同学的。”聂云反应过来,也没为难人家,当即掏出一块岳麓大学堂的身份符牌递给衙役。
带刀衙役听见岳麓书院后,态度明显好上了不少,此前一直放在刀柄上的右手悄然松开,伸出双手接过符牌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又双手递还了回去笑道:“原来是岳麓学子啊,失敬失敬。”
这就是岳麓大学堂的影响力!哪怕只是一块学子的身份证明,都能打消一切质疑的声音。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大学堂出来的学子很大一部分都不乐意从军从政,或者只是在通过短暂的军政生涯实现自己抱负后便云游的云游,苦修的苦修。但只要是在军政体系中勤勤恳恳干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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