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流氓啊!”一道有些锐利的女声兀的响彻了整片天际,顿时大街上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凝视着聂云。
聂云这才发现女子身上的虽也是红袄,不过却没有萧雪那件那般繁复与华丽,而另一个人...聂云都还没来得及看就跑了过来。一念至此,聂云放在红袄女子肩上的手臂顿时僵硬起来。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聂云机械化的移开了僵硬的手臂。尴尬解释道:“认错人了,误会,误会!”
而那红袄女子顺着手臂,现在才是注意到了聂云的长相,悄悄吞了口口水后,反手就将聂云的手臂抱住,大声喊了起来:“你碰了我,你要负责!”
激动地话语声带起阵阵鼻息,将那被白纱覆盖的面颊吹出一道缝隙,红袄女子比聂云矮了半个头,又紧紧抱着聂云,居高临下自然是将面纱下的面颊看了个一干二净。
“我去。”聂云被吓了个激灵,冷汗簌簌而下,一股猛烈的气机下意识的就要喷涌而出,又被强行遏制住。
“姑娘,姑娘,你听我说,这只是个误会啊...”
“我不管,我不管!”
随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这里终于是吸引到了一个带刀衙役的注意。
“天子脚下成何体统!”带刀衙役伸出刀柄将两人分开后才淡淡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误会啊...”聂云瞅着这位分外眼熟的带刀衙役微微松了口气,赶忙详细描述了一遍详细经过,甚至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连师姐和萧雪穿的什么样的衣服都说出来了。
瞅见带刀衙役微微点头的红袄女子瞬间不乐意了:“可是他碰了人家啊!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碰过呢...呜呜呜,他要负责...”
好家伙,别说民风开放的大乾,就算再往前推个几十年,回到民风最保守的年代,被隔着厚厚的袄衣碰了下肩膀就要负责也是太过离谱了。
“大哥...”聂云面色一苦,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带刀衙役。
“这...”带刀衙役瞥了眼似乎就快要哭出来的红袄女子,心中百转千回间,瞬间板起了脸对着聂云严肃道:“你有没有碰到她肩膀。”
“碰到了...但是大哥你听我解释啊。”聂云脸上的苦涩愈加浓重了起来。
“不用解释了,当街耍流氓,跟我走吧。”衙役右眼微微一眨,厉声道:“天子脚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聂云微微一愣,随即瞬间明白了衙役的心思,当下脑袋微垂,露出一抹沮丧的神情,好让红袄小姐看个分明,无奈道:“好吧。”
“让一让,让一让!府衙办事结束了,都散了吧!”衙役微微挥了挥手,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条小路,而后“擒着”聂云,缓缓走出。
“等一等!”略显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却只见缓步走出人群的两人脚步兀的一快,最后更是直接两步化作一步小跑了起来,直到拐了两个弯方才停下了脚步。
“这次真的多谢大哥了。”聂云微微喘着气,朝着衙役猛地抱了下拳感激道。
你这跟长公主关系不菲的模样,我要不帮你,让你被那李家姑娘给缠住了,给长公主知道,我这身衣服还要不要了。衙役心中暗自嘀咕着,面上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呵呵,小事,小事,我还要巡街,就先走一步了。”
诶,都听人说京都人,连心眼都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多上一个,可今日一见,哪怕只是一普通衙役都是这般忠厚老实,传言误我啊。聂云看着衙役淡然转身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怅然,而后不禁高声喊道:“在下聂云,不知大哥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然是也。”
“陈然么...”聂云轻轻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忽然愣了一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去,忘记问他有没有看见萧雪和师姐了,诶,算了,不麻烦人家了。”
离这边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上,两道姣好的身影靠着窗边,看着下面这出闹剧,不时发出清脆如黄鹂般的笑声,引得周围男士为之侧目。
顺着银铃般的笑声看去,只见两道袄裙都掩盖不住的窈窕背影,不由双目一亮,默默变换着步伐,试图窥探这窈窕背影之上该是副怎样的景象。
而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角度凝神望去时,却被两张白色的轻纱遮挡住了视线。
“诶。”瞥见白纱的男士不由的轻轻一叹,满是可惜的意味。
大乾礼教对待女性不算严苛,甚至近乎于没有,更不会要求女性不能随见人,哪怕是长公主殿下上街都不会用轻纱蒙面,而用轻纱蒙面的,除了实在害羞的姑娘,便是如那李家小姐一般有难言之隐的姑娘了。
而害羞到不敢轻易见人的姑娘显然不会两人结伴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