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大哥我就要敬你一杯。”沈鼎说着说着,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这也是玲儿本身就对炼丹感兴趣的原因。”聂云举杯轻抿。
叮铃铃~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银铃儿脆响,一道与银铃同样悦耳的嗓音紧随其后。
“爹,你回来啦!”
“哈哈,让我看看我的宝贝玲儿变重了没有。”沈鼎同时笑着走出了圆桌,一个闪身间便来到了门口,展开了双臂,将那道乳燕投怀般的青色身影揽于怀中,高高抱起。
“才没有呢,灵儿可瘦了。!”沈玲儿红唇微翘,而后突然伸出两根玉指,捏住了自己秀气的鼻尖,嫌弃道:“咦~爹爹真讨厌,一回来就喝酒!”
“这不是遇到你师傅么,就多喝了两杯,呶,现在没了吧。”沈鼎无奈摇了摇头,气机鼓荡间,一身酒意便消散一空。
“嗯?师傅?”沈玲儿微微一愣,而后双眼骤亮,一个扑腾便从沈鼎身上跳了下来,一双大眼四处瞥着。
“玲儿,这里。”聂云笑着招了招手。
沈玲儿透亮的眼睛向着他嘴角含笑的“老父亲”眨了眨,然后伸出一根纤细的玉臂将其往一边拨了拨,露出其后的白袍身影。
沈鼎笑容兀的一僵,沈玲儿却已是惊喜的一路小跑,坐到了聂云身边:
“师傅,真是你啊,你不是走了吗。”说着说着又不禁有些埋怨起来:“人家叫你进来做客你就不进来,我爹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呵呵,是我想来么...我要不来怕是你爹以为我心虚呢。聂云无奈地抚了抚额:“这不是你爹太热情了么,实在是盛情难却...”
“呵呵,没错,谁叫我和聂云小弟一见如故呢。”沈鼎来不及过多惆怅,先是朝着聂云使了个眼色,而后赶忙笑着应和道。
他可不想刚刚被老父亲批判完又要遭到女儿的教育...
“啊?爹能和师傅一见如故?”玲儿一双秀眉高低挑起,狐疑的瞥了眼笑呵呵的沈鼎:“爹爹不是最不喜欢细胳膊细腿的男生了么。”
“嗨,这是什么话。”沈鼎随意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缓缓道:“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只会动动笔杆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结果挨不住我一拳头的家伙罢了。”
“师傅挨过你一拳头?”沈玲儿双目微睁,尾音上扬。
“咳咳咳咳咳咳。”沈鼎愕然,仓促间只能装出一副被酒呛到的样子掩饰尴尬,同时思考着怎么狡...不,是解释。
“哪儿能呢。”
此时却是聂云笑着开口,替沈鼎解了围:“你师父一看就不是那种文弱书生好吧,很能打的!”说着还掀起了袖袍,弯了弯手臂,显露出隐藏其内结实的肱二头肌。
沈玲儿也不认为他老爹会真的莫名其妙揍聂云一顿,因此也没太过在意,转而撇了撇红唇,眼底含笑,道了句;“就这呀?”
“.......”聂云嘴角抽了抽:“就这。”
这也就你是个女孩子了,不然我高低给你见识见识!
沈玲儿的到来,让圆桌上的氛围瞬间活跃了不少,推杯换盏间不觉,已是月已上中天。
一阵寒暄过后,聂云起身拱了拱手:“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让玲儿送送你吧。”沈丹长老笑呵呵道。
看着沈玲儿一脸欣喜的模样,聂云也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跟着一蹦一跳的沈玲儿走出大厅。
.......
“聂云小弟当真优秀。”沈鼎看着聂云离去的背影,突然悠悠一叹。
“炼丹协会最年轻的炼丹师,要你说?”沈丹长老淡淡瞥了眼自己的儿子。
“不,我是说他的武道修为。”沈鼎摇了摇头,声音微沉:“这个年纪就脱胎六脉,并且掌握心意之剑,身法也接近脱胎极限,并且就连战斗意识与经验都是一流之属,即使身陷囹圄也不慌张,冷静的寻找每一丝机会...”
沈丹长老偏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这位儿子。
他尚是第一次从自己这位眼高于顶的儿子口中听到如此不加丝毫掩饰的赞扬。
哪怕是评价那位与他齐名的“血浮屠”赵构,都未曾于此...
“有资格当玲儿的师傅。”沈鼎微微吐了口气:“不过...”
“嗯?”沈丹长老发出一声轻疑。
“不过他们俩是不是年纪差的太小了点。”沈鼎苦笑道:“整天朝夕相处的,我怕他们搞出点什么其他名堂出来。”
“呵呵,那不挺好的嘛。”沈丹长老嘴角微勾。
“嗯???”沈鼎双眼微微睁大:“我刚刚认他当了兄弟啊!”
“嗤,各论各的不就行了。”沈丹长老直接撇过了头,洒然而去:“你倒比我这老头还迂腐。”
沈鼎愕然。
呆愣原地良久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微微弯起,而后同样洒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