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坐定以后,棚子内的气氛登时便活跃不少,连思小朵那闷葫芦似的三哥,也时不时地能说上几句话凑兴。思小朵一开心,便打发下人道:“好不容易过一回节,都自己出去乐呵吧,这边暂时用不着你们伺候,等龙舟赛完再来。”
几个下人瞅瞅自己主子的神色,瞧着都没反对,便都千恩万谢地走了。
不多时便只听见外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苏礼朝外张望着问:“这怕是要开始比了吧?”
思小朵听她这么说便笑着摇摇头:“还早着呢,别看锣鼓现在就开始敲,差不多还得大半个时辰才开始。那龙头都是在屈子祠祭祀过的,装在船头后,皇上会亲自为龙头点睛,并且取酒撒江,能保佑一年风调雨顺,没有邪魔作祟。”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见时候尚早便又开始讲前几年龙舟赛的趣事。
大家正嘻嘻哈哈的笑闹,只听棚子外一阵纷乱的脚步,一个中年男子揽着妾侍打扮的女人闯进棚子,登时一股酒气迎面扑来。
苏祈立马起身护在妹妹面前,喝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也不看看你冲撞的是谁家的棚子。”
“哪家?你个黄口小儿来问我是哪家?”那男子打着酒嗝斜眼瞅着苏祈,语气中满是不屑地问,“我还要问你是哪家的呢,跑这里来做什么?”
“你莫要在我这里闹,回你自己的棚子去。”思小朵起身跺着脚恼道。
“小丫头片子,反了你啊!连声大伯都不叫,还敢撵我走?”那男人歪歪斜斜地稳不住身子,旁边的侍妾只能苦苦支撑着。
而他这句话一说,苏祈和苏礼才知道,原来这人竟就是他们的大姑父,也就是苏漩的丈夫思大老爷。苏礼躲在二哥身后,上下打量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心里实在为苏漩不值,那么娟秀的一个女子,最后却落得与这种人相守终身,也难怪她要回家去哭闹。
思小朵本就不喜欢这个大伯,如今又觉得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更加恼火道:“你若是不走,我便去告诉祖父祖母。”
“切,还有别的本事没?别仗着老头子老太太疼你,就不知道自己算那根儿葱,以后还不都是要嫁出去的货。”思大老爷看来果真是喝多了,身旁的妾侍怎么扯他,他都不肯离开,反倒嘴里胡说八道。
“你……”思小朵在家如何受宠,也不过还是个姑娘家,被他说得不知如何还口,登时气得掉下泪来。
思大老爷把自己侄女气哭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又将注意力放在苏礼兄妹身上,眯着眼睛打量半晌道:“难怪撵我走呢,在自己棚子里跟相好幽会,被我撞见抹不开脸面了是吧?”
这话说得苏祈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但碍着对方是长辈,先前若是不知倒也罢了,如今心里知道已是无法动手的,只沉着脸说:“大老爷此话万万不可混说,于小可无妨,别平白连累了思姑娘的名声。”
“嘿嘿,你小子不错,对我的胃口,知道怜香惜玉,走,咱哥俩一起喝几杯去。”思大老爷说罢就伸手来拉苏祈,被他错身躲过,但身后的苏礼却没那么好的身手,他这一错身刚好将苏礼闪了出来,被那思大老爷看了个正着。
“啧啧,小子挺会享福啊,勾搭了我家大姑娘不说,身后还藏着个小娘子,来,给爷瞧瞧,这小模样倒是还过得去……”他说罢就要上手来拉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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