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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见哥哥丢下那么幼稚的两句赌气的话就往外跑,忙起身然后弯腰扶着膝盖喊:“哥,你别走那么快,我腿疼,你等我一下,哎呦……”
听到妹妹的声音,苏祈还是无法置之不理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妹妹站在屋门口,扶着膝盖似乎是不舒服,忙折回来扶住她埋怨道:“自己腿上有伤不知道啊?还起来乱走,要是再伤到可怎么办?”
“哥,我腿疼,你扶我去里间榻上歇会儿吧!”苏礼装作很疼的模样,又扭头对白棠说,“劳烦妹妹去帮我请下大夫好吗?”
苏祈将妹妹一把抱起,小心地放在屋里榻上,又生气又心疼,还不舍得训她,只能自己沉着脸生闷气。
“哥哥,我知道刚才表妹的话让你心里很不痛快,但是现在咱们是在外祖母家,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摔门走了,让外祖母和娘的脸面怎么过得去。”苏礼伸手拉住苏祈的手,柔声劝着,“而且,虽说外祖母和娘的确是想过让你和表妹亲上加亲,但毕竟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表妹今个儿这么反常,背后也肯定是有缘故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毕竟咱们跟表妹都不熟悉,你怎么敢保证她不过是在将你一军?你现在倒好,一赌气就说非她不娶,成亲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难道就为了赌这口气,下半辈子就得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妻子吗?”
苏祈低头不语,但是看着神色是已经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了。
“现在趁着表妹不在,你去后头把这件事跟外祖母和娘说清楚,然后表明自己的立场,刚才的狠话是你丢出去的,你现在想挽回就要争取主动!”苏礼伸手推着哥哥,“赶紧去,怎么说总不用我教你吧?”
苏祈前脚刚去后院,白棠就领着大夫回来,见只有苏礼一人眼中微微露出诧异,但也没多问什么,只说:“大夫快给姐姐看看,刚才怕是又扭到了吧?”
“哦,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起身朝外走的时候太急,就觉得很疼。”苏礼只能继续装下去。
她本来就没事,大夫自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说让静养不要随意下地走动,并且开了些舒筋活血的药物。
见丫头将大夫送了出去,苏礼拍拍身边的床榻道:“劳烦表妹了,过来坐下跟我说说话。咱们是姨表亲,若不是娘和三姨嫁得天各一方的,咱们倒是应该从小就亲近的很。妹妹到了京城后,我也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妹妹,真是惭愧的紧。”
“姐姐这样说话可是折煞我了,小妹父母亡故,幸得外祖母收留,已经感恩备至,不敢多求别的。”白棠在榻边微微搭边坐下,垂眸盯着地面说道。
“妹妹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苏礼扯住她的手,“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说,对这桩婚事,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来跟哥哥说这些其实压根儿就没用。你心里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上你,毕竟外祖母和我娘都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妹妹的话说的在理,去劝解我娘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我是真的不同意这门亲事。”白棠先是十分坚决地说出这句话,而后就银牙微咬下唇,面色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里就咱们姐妹二人,妹妹就莫要这么多虑,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一同参详。”
白棠从怀里扯出脖子上挂的一块玉佩给苏礼看:“其实,爹娘在我小时候就已经给我订过亲事,是爹爹昔日同窗好友家里的公子,这块玉佩就是当初的信物。但是那户人家因为牵扯进一桩官司,全家流放从此杳无音信。于是爹爹让我收好这块玉佩,但是不可随意对人提起。虽说那家公子现在生死未卜,但白棠是当初爹娘做主,交换过信物明明白白许给人家的,即便这辈子都寻不到他,那我也给他守一辈子。”
“……”虽说对这种古代的典型思想,苏礼之前也是有些了解的,可是,这有什么不能照实说的吗?非要弄得像今天这么复杂吗?而且自己稍微一追问,她就把这些说了出来,那就证明也不是什么秘密,为何刚才不直接说明?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苏礼对她的这番说辞并不十分相信,但还是装作恍然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妹妹你瞧你,这要是刚才直接说清楚多好,结果弄得这么复杂。”
“是小妹考虑不周,望姐姐原谅。”白棠低头道,“因为那位公子一直没有音讯,小妹又不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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