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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当日,苏礼天光未亮就已经起身,那天领着丫头抱着葡萄酒去老太太那边儿,说是去送酒水,其实不过是为了瞧瞧老太太如何处置二太太,不过却压根儿没瞧见二太太,但却因为去送酒,反倒被老太太又委了打理厨间的差事。
事后听刘妈说起,才知道老太太怕是因为手里没有证据,不能仅凭五姑娘的一面之词就处置媳妇,所以压根儿没提老五的事儿,反而是让二太太报采买的账务,然后又派人去查账,自然是对不上数的,所以二太太被训斥一顿打发回去闭门思过,老太太当晚又叫了二老爷过去训斥,结果第二日就传出二太太被二老爷打了的消息,但是二太太一直闭门不出,大家自然也就不知这事情的真假,可这却并不妨碍底下的丫头婆子们传闲话,不到半日就阖府皆知。
不过上头老太太不管,二房的人又都闭门不出,苏礼自然也懒得去说,只约束自家的丫头下人不许混说,便也自忙自的不去理睬。
半夏最近跟着她里外忙碌,倒是变得比先前历练不少,跟锦之一左一右地帮苏礼穿衣,嘴上还念叨着:“姑娘,今个儿早晨咱们得先去厨间看食材酒水准备的如何,然后用过早饭,去查验府中各处的准备和布置,然后回来换身儿衣服,中午跟着太太去文老太太家用午膳,下午回来要查看晚膳的准备和布置,若是没什么错漏说不定能小憩一会儿,晚上阖府都在后院的桂香阁用饭,饭后怕是要去河边放灯,回来还得拜月,要折腾到大半夜的呢!”
“你这嘴倒是越来越灵巧。”苏礼套上最外层的银罗桂花绡纱长衣,又对着镜子理理头上的发饰,这才迈步出了房门,见苏文氏屋里灯已经亮起,便轻叩门扉进去,见苏文氏虽说醒了但还未起身,便上前问安后道:“娘再多躺会儿吧,今个儿怕是有好一阵折腾呢!厨间和院里我会去看着,您放心好了!”
“唉,多亏还有你帮着,不然如今你二伯母闭门不出,我自己可是要忙死的。”苏文氏瞧着女儿欣慰地说,“你去厨间看看,然后去老太太那边请安,等会儿用过早饭咱们一道去查看园子里的布置。”
苏礼应诺着出门,坐着软轿到厨下去看了午饭备好的食材和酒水,中午是姑太太、姑奶奶们回府吃饭的时候,家里除了老太太等于是没了主人在家,所以万事都要先查看一遍,莫要到时候出问题给老太太没了脸面。
刘妈也一大早地赶来,中午的时候苏礼等人全都不在,就指着她里外张罗管事,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来候着苏礼的吩咐。
苏礼按照菜单子逐一清点食材,厨间负责备料的管事王翔家的,一直跟在苏礼身后聒噪:“四姑娘,这些个料都是老奴亲自看着配的,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您瞧这菜心多水灵,都是早晨天没亮才从上好的青菜里剥出来的,您瞧这香蕈,都是顶新鲜的,打发人直接去菇民家里去采回来的,您瞧这……”
半夏被她闹得不痛快,见苏礼也是眉头紧锁,便不客气地道:“王翔家的,我家姑娘自己会看,用不着你在一旁讨乖卖好的。东西好自然就是好,你不用说它也是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搀进来,你就是嘴里说出花儿来,也说不成好的!”
“你个小蹄子,姑娘还没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王翔家的在厨间管着最要紧的备料,买办什么的都要巴结着她,她说好的就能留下,说不好的就打回去,所以在厨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苏礼还没说什么,却被个小丫头牙尖嘴利地弄了个灰头土脸,余光又瞥见厨下的一些婆子都在旁边偷瞧,心里更是不乐意。
半夏见苏礼自顾自地往前去查看食材,压根儿没有喝止自己,心里就更加有底道:“我家姑娘自是有涵养的,你这种聒噪的婆子也配我家姑娘来理你?让你莫要多话你就听着便是,难道你比我还知道姑娘的心思不成。”
王翔家的眼见苏礼还真的每样都检查,心里先虚了几分,又想起老太太开始查厨间的账目,气势又再矮了几许,一甩袖子上前追上苏礼的脚步,嘴里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囔道:“不懂规矩的小蹄子,仗势欺人的东西。”
半夏见她还想上前去搅合苏礼的查验,便一把拖住她的袖子不依不饶道:“王翔家的,你可把话说清楚,谁不懂规矩?谁仗势欺人?你这话是说我家姑娘没教会我规矩,还是说我仗着我家姑娘的势了?”
“你这丫头,我、我哪里这么说过?我哪里说四姑娘了……”王翔家的见苏礼已经走到最后一排的荤菜和海鲜面前,心里急得很,却又一时挣脱不开半夏的手,急得一叠声地说:“半夏姑娘,是我不会说话,您饶过我这个老婆子还不行吗?”
苏礼这时候已经走到那一箩筐的河蟹面前,这里是厨间的里面,光线十分阴暗,她一打眼没瞧出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后来走快要走过去才想起来,这么多蟹子都放在一个箩筐里,怎么一点儿乱爬的沙沙声都没听到?
“半夏,掌灯过来!”苏礼沉声道。
王翔家的一听便慌了手脚,见半夏问她油灯在哪里,她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说在后面,一会儿说厨间没有。
最后半夏干脆自己去翻找,总算是找到大半截的蜡烛,用火石点燃,举着到里面去给苏礼照亮,刘妈也忙跟过去一看究竟。
苏礼借着灯光,打开箩筐抓住几只蟹子一瞧,果然都是已经耷拉着八条腿,连动都不动弹的。
再顺势看看旁边水缸里用竹篓养着的活虾,篓子拎出来一瞧,哪里有什么活虾,全都是已经被泡得发白,虾壳都有些跟虾肉脱开的死虾,苏礼凑上前用鼻子一闻,都已经微微泛出腥臭味,她火大地转身将那篓子臭虾整个砸到王翔家的身上。
王翔家的耷拉着脑袋站在下头,任凭腥臭的水弄了自己一头一脸,连头发上挂着几只烂虾都不敢拿下,刚才还叽里呱啦不停闲的嘴,这会儿也闭上不敢出声。
“说话啊,刚才不是还没完没了的吗?这会儿让你说怎么不说了?”苏礼说着又把那篓子的河蟹都推翻在地上,青黑色的蟹子散落一地,但是全都死沉沉地没一个动弹。
“这就是你备的材料?”苏礼拎起只掉在台子上的河蟹,青黑色的小身子在她手里不住摇晃、毫无生气,她将那蟹子朝王翔家的脸上丢去。
那蟹子正砸到王翔家的面门,她连躲闪都不敢,硬生生地挨了那一下砸,只觉得鼻梁子发酸,但是也不敢抬手去揉。
苏礼被气得够呛,自己接手厨间刚两日的工夫,又恰逢八月十五这样的大节,千叮咛万嘱咐,今个儿还起个大早来查看,结果还是给她出这样的状况。
看着地上散乱的蟹子和烂虾,苏礼的目光越过已经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王翔家的,扫向厨间那边的婆子媳妇子们,看得她们都有些不安地缩缩身子,这才冷冷地说:“现在在厨间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站出来说,今个儿她能弄到新鲜的河蟹和虾子,而且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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