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远的不说,家里的老爷太太,瞧着感情也很是不错,太太也是那么要强的人,但不还是有一房姨娘,咱们爷也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日后袭爵立功,家里怎么可能还独宠一人。”锦之叹了口气道。
“以奶奶的性子,若真是这样,怕是定要心灰意冷,只把爷当作爷来看待了。”半夏对苏礼的了解还是更多一些,直叹气地说,“咱们奶奶别看表面对谁都笑脸相迎,亲切随和,其实心里疏离着呢,只有处久了,让她真的放在心上了,才会剖心以待,但若是一旦伤了,就肯定是一记狠的。”
二人边走边低声交换着想法,远远地瞧见严昱安过来,忙噤声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表少爷。”
严昱安似乎没料想这么早会撞见人,忙抬手掩口,假咳了几声道:“免礼!”
半夏的眼尖,直起身来就瞧见严昱安小手的遮掩下似乎露出青紫,忙上前细瞧:“表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伤了?”
“没、没事!”严昱安见被发现了,只好放下了遮挡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
“怎么伤得这么重?”锦之瞧着他青紫的嘴角倒吸一口凉气,“得赶紧用冰敷上才好。”
“表少爷,奴婢领您去上药。”半夏说着就伸手拉住严昱安,谁知刚触到他,他立刻就朝后缩去。半夏心生疑虑,扯过他的胳膊掀起袖子一看,连胳膊上也都是青紫,登时气得不行道,“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书雪和屏云呢,怎么都没好生伺候着?”
锦之拦着她道:“先别发脾气了,表少爷的伤要紧,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二人领着严昱安回到屋里的时候,苏礼已经起身,一身家常的夏布衣褂,正坐在桌边喝粥,见到严昱安进屋忙招呼道:“昱安来的正好,刚做好的早饭,屏云才端过去,不过既然来了,就坐下一道吃吧,刚熬出来的粥很香的。”
锦之犹豫了一下道:“奶奶,表少爷受伤了,奴婢先帮他擦药再来吃饭吧。”
“受伤?”苏礼忙上前查看,“这是怎么搞得?怎么好端端的会伤得这么厉害?”
苏礼的指尖刚一挨上严昱安的脸颊,就见他疼得下意识地向后一躲,但马上就强撑着道:“表嫂,我没事的。”
“赶紧去端水,拿冰块和药酒过来。”苏礼也顾不得吃饭,匆忙洗净手帮他擦药,然后垫上毛巾敷好冰块,然后才问:“昱安,你乖乖地跟嫂子说,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表嫂,我没事的,早晨跟着师傅练武,对打的时候我自己不小心,所以被打到两下。”严昱安低垂着头盯着脚尖。
“是跟青玄对打?”苏礼见严昱安点头,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算是比试武艺对打,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半夏闻言不满地说,“而且还是打伤在脸上。”
“行了,都是小孩子,争强好胜的一时控制不好力气也是常事。”苏礼说罢转身蹲下来,看着严昱安的眼睛道,“如果你觉得难做,那嫂子可以帮你去说青玄,让他以后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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