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几句话就说住,又笑了半晌才止住道:“他不被我带坏就是好事,哪里能带坏我。”
“实在是拿你这皮猴子没办法了,我是没有你脸皮厚了!”思小朵凑过来在苏礼的面颊轻轻一捏,虽然每次被她笑都还会抑制不住地害羞,可四下都没有外人,也不似最开始那般抹不开面子。
谁知她的手指刚离开苏礼的面颊,苏礼就忽然用手捂着肚子痛呼一声:“好疼!”
这两个字惊得在场所有人面色煞白、几乎魂飞魄散,锦之头一个反应过来,先上前扶住苏礼,同时大喊:“赶紧去请大夫!”
芷莲嘴里应诺着,人早已经快步朝前院走去,纸儿将裙摆一提,撒腿就朝前院跑去,边跑边喊:“芷莲姐姐去照顾奶奶吧,我腿脚快,我去前面请大夫。”
苏礼面色青白,豆大的汗珠从发际额头不住滚落,但是她经过一开始片刻的慌张,立刻就冷静下来,先开口安慰思小朵和半夏道:“我没事,疼的不是很厉害,你们别着急,芷莲回去传藤椅,我现在不敢走动,半夏跟回去把纱幔挂起来,等下方便大夫诊脉,这儿有锦之陪着我就是。”
思小朵吓得要命,抱着苏礼的肩头带着哭腔地说:“我就捏了你的脸颊,我没做别的啊,礼儿,你可别吓我啊!”
“没事,不关你的事!”苏礼咬牙安慰她一句,自己只觉得小腹中一阵儿一阵儿地抽痛,虽说嘴上还指挥若定,但心里也惊慌得很,毕竟怀孕这是头一遭,古代的医疗条件也终究有限,若是在这上面赔上性命,那可就真是冤枉到家了。
管家沈七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将大夫坐的凉轿直接抬到后院,在门口被守门的王婆子拦住道:“这是做什么啊?轿子里什么人,后院是你们能擅闯的啊?”
沈七闻言急得额头青筋只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老货还敢拦路。”
王婆子闻言更是不依,上前就要与沈七撕扯:“老婆子我虽说一没钱,二没势,但跟着爷这么多年,从爷在襁褓中直到大婚娶妻,老婆子不敢说是毫无差错,但也都是勤勤恳恳的,你别仗着你是府里的管家,就能对我这老婆子吆五喝六的,再过几日你是不是也要不把爷放在眼里……”
沈七哪里有闲心理她,心里惦记的都是苏礼的情况,爷出征不在家,若是奶奶和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都不用等爷回来问罪,自己就压根儿没脸在沈府呆了。所以他一把推开王婆子,招呼那几个家丁抬着轿子就过垂花门。
王婆子倒是很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气魄,被推倒在一旁,还扑上去抓住沈七的裤脚哭骂个不停。
沈七正甩脱不开分外狼狈的时候,纸儿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情形离着老远就大喊:“王妈,快别拦着,奶奶身子不适,这是刚请来的大夫!”
王婆子见是苏礼身边的丫头,这才信了起身,但嘴里还不住地嘟囔道:“就算是奶奶要请大夫,也该依照规矩才是,虽说是独门立院,但是爷不在家,总该有所避讳,免得外头传些个闲言碎语……”
她的话还没嘟囔完事,就被跑过来的纸儿劈头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个老货,别给你脸不要脸,奶奶腹痛才急请大夫,若是有什么差池,是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