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这样揭短儿的,我不过是懒得打开再重新收拾罢了,哪里就是盼着去山里了?还至于当个什么事儿献宝似的跟奶奶说。”半夏知道锦之是在给苏礼逗闷子,左右也没有外人,所以她也就不羞不恼地跟着搭茬。
苏礼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本是想去山里的,可如今我这身子,胎相不稳还差点儿滑胎,哪里还敢一路坐马车颠簸出城再去山里。”
锦之本想取笑半夏来逗苏礼开心,谁知竟忘了这茬,登时也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半夏轻咬着下唇思忖片刻,凑上前道:“奶奶,今个儿大夫说让您多吃新鲜的菜蔬瓜果,不要总是吃酱菜腌菜,奴婢寻思,打发人去庄子上瞧瞧这时节有什么新鲜的吃食,让山里隔几日就送点儿来给奶奶尝鲜儿可好?”
“这主意甚好,若是奶奶指明让姜管事来送菜就更好了!”锦之也跟着帮腔。
苏礼这回终于勾起了唇角,扭头看着半夏微微发红的面颊笑道:“如今咱们半夏这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说她什么都不当回事了呢!”
“奶奶这话说得真是,每日被你们取笑好几次,再如何也被笑得没什么感觉了呢!”半夏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不知道苏礼会不会同意她刚才提出的建议。
“行,就这么着吧,按你俩说得吩咐下去!”苏礼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酱菜和腌菜是绝对不够提供孩子生长必须的营养和各种微量元素的,所以自己即便再不想吃,也该努力多吃 新鲜的蔬菜来吸收必要的养分。
半夏抿着嘴抢着出门去安排,锦之看着她略有些雀跃的脚步,心里涌起的不是好笑,而是一种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羡慕。
“瞅什么呢,人早就走没影了你还杵在门口看!”苏礼被折腾了半天觉得很是困倦,招呼锦之道,“我觉得累了,你扶我进屋歪会儿,不管谁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睡下了,一概不见。”
锦之哪里敢随便扶着她走动,赶紧招呼两个婆子进屋,用铺着蚕丝软垫的藤椅将她抬进后宅的内寝,铺好软塌才扶着她睡下,又在屋里香炉内丢进苏文氏特意寻来的凝神香,拿着团扇轻轻扇着,只到见苏礼渐渐睡熟,才将扇子交给纸儿,吩咐小心守着,自个儿出屋打算去瞧瞧厨下都备了什么食材。
刚走出月亮门,就见姨奶奶身旁的大丫头曼容领着一行人朝这边过来,见到锦之忙打招呼道:“锦之姐姐,姨奶奶吩咐奴婢领人来给大奶奶看看宅子,驱邪保平安!”
锦之见状一愣,随即就想起刚才是有人来说家里淹死了丫头,许是怕有冲撞才会打发人来驱邪,虽说她心里知道苏礼是不信这些的,可她自己却还是有些信的,就寻思不管怎么说都是姨奶奶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拒之门外,而且找人来看看也觉得安心,就也笑着点头招呼道:“真是劳烦曼容妹妹了,只不过奶奶今个儿连惊带吓,刚点了凝神香睡下,不知用不用唤起来,还是等奶奶起身儿再作法?”
曼容闻言也拿不准主意,忙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问:“大师,有什么需要准备和配合的,您尽管说就是!”
“适才听闻贵主身体不适,还是莫要劳动为好,不过就是多耗费些真元,只消带贫僧去贵主听闻有人溺水的厅堂,设案施法即可!”那和尚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抖手中不知什么法器,言语间似乎很是替人着想,其实暗中意思不过是想多索要钱财。
“有劳大师费心,主子吩咐过了,只要您尽心驱邪定宅,事后还有香油供奉,托付大师供奉佛前。”曼容双手合十向那和尚行礼道。
那和尚闻言眼神一亮,但随即就垂下眼帘,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念诵几句佛偈。
“大师,这就是刚才奶奶听到那丫头溺死噩耗的地方。”锦之引着曼容及那几个和尚来到刚才姨奶奶和苏礼说话的方厅。
和尚详细问了当时谁都坐在什么位置,来报信儿的丫头是如何言辞之类的细节,在屋里各处贴上不同的符咒,最后设下香案,摆下几个蒲团,领着跟班的和尚们盘腿而坐,全都捻着佛珠念诵起经文。
锦之和半夏虽说被苏礼灌输的并不甚是信佛,可又不敢不敬,也都垂手站在一旁默默在心里祈福。
屋里檀香缭绕,诵经声让众人都凝神静气,外头忽然传来家丁略带慌乱又夹杂着莫名兴奋地声音:“德嫔娘娘驾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