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名字我可能记错了。但我知道他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腿还有点瘸。”
“哦…你说的是二狗子家吧?”农妇又仔细看了看牧箫,她好奇地问道,“你找他干嘛?”
牧箫微笑着回道:“家父与其是故友,因念及旧情,特意命我来此拜访。”
“他家不在这,”农妇指着牧箫身后说道,“就在你刚来的路上,有条向西拐的小路。你顺着小路去找,穿过一片棉花地就是他家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人家。”
牧箫按照农妇的指示,穿进那条野草丛生的小路。
小路两旁长着几棵十余米高的杨树,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没走几步马儿便停住不走了,牧箫见状也立即停住脚步提高警惕。
又一阵冷风吹来,这次风沙中还卷夹着些许血腥味。
牧箫放开拴马的缰绳,紧握墨箫剑,一步一步向小路深处走去。
忽然,一只麻雀从树上飞走,牧箫本能地跟着抬了下头。
知是虚惊一场,牧箫又继续向前走。
越过那几棵大树,视野瞬间变得十分开阔。
往远处望去,四周全是长满秸秆的棉花地。空旷洼地之间,只有一座建着三间茅草屋的农家院。
牧箫穿过棉花地径直走向那院子。
冷风略过草地,牧箫脚底感到一阵寒凉,而且越往前走,风中的血腥味越浓。
走到院门口,牧箫彻底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收好的棉花散落满地,院里显得狼藉不堪。
院子正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满身是血的人。
细瞧那些人中有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一个柔弱的妇女,还有两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儿。
牧箫顶着腥臭味走到院子中,他好奇地检查了下那些人的伤口。
那些人早已经没了气息,从伤势上看凶手极其残忍,像是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轰隆隆……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闷雷,顷刻间大雨倾盆。
牧箫正皱着眉头思索,见天降大雨,便躲进屋里避雨。
乌云越积越密,卸下黄昏,没想到直接迎来雨夜。
牧箫在几间茅草屋里转了一圈,不出所料,屋里一个喘气的也没有。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牧箫连忙躲到门后蹲下。
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年轻力壮、衣着朴素的小伙跑到院子里,正试图转移那些被害的人。
牧箫见状立即冲出房屋,小伙见到牧箫后转身就跑。
“别跑。”
牧箫穷追不舍,小伙踩着泥土地,踉踉跄跄几近摔倒。
“站住,你要再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雨水早就把棉花地冲成软泥地,小伙越跑脚底越沉重,最终跑掉一只鞋摔倒在洼地里。
“别杀我,别杀我……”
小伙哆哆嗦嗦,边向牧箫求饶,边悄悄把手放进泥土地。
牧箫慢慢逼近他并厉声问道:“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是我…我不知道,别杀我…”
“不是你……”
见牧箫离自己越来越近,小伙趁其不备,连忙抓起一把泥土洒向他的眼。
牧箫本能地用手去挡,小伙借机又起身逃跑。
就在此时,从远处树林中突然飞出来几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势要杀死在棉花地逃跑的小伙,牧箫见状连忙上前阻挡。
电闪雷鸣,刀光剑影,小伙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
黑衣人怕小伙趁乱逃跑,留下三人与牧箫周旋,其余两人又朝小伙杀去。
三人根本不是牧箫对手,他们收起武器死死锁住牧箫,牧箫用力将他们甩开。
最终扯坏牧箫衣服,他们也没能将牧箫拦住。
眼看牧箫就要追上那俩黑衣人,黑衣人向小伙投出一个飞镖就跑了。
黑衣人速度极快,牧箫来不及去追。
他连忙扶起倒在棉花地里的小伙,着急地说道:“你先不要死,我还有话要问你。”
情急之下牧箫扯下自己胸前被撕破的衣服,放在小伙伤口上为他止血。
咔~
一道闪电劈在远山顶。
小伙借着闪电亮光,看到牧箫胸前有一个半月状胎记。
“二哥…”小伙失血过多,话音已有气无力。
牧箫好奇地看着小伙问道:“你认识我?”
“二…哥…我是…信明…阳,”小伙紧紧拉着牧箫的胳膊说道,“二哥……”
大雨湮没了小伙的声音,牧箫连忙用耳朵贴近他,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小伙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放到牧箫手中,紧拉着他嘱咐道:
“二哥,保管好…此物,切记。”飞镖上有毒,他说完这句话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