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早已冷若冰霜,她当机立断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了田小草家。
与此同时,田小草家。
一对男女正扭打撕扯在一起,不过到底男女力量差异悬殊,尽管男子身材矮小,但仍然把瘦弱女子压制在地上。
坚硬的拳头重重砸在女子身上,一双三角眼里充斥着狠毒与憎恶。
好似眼前之人并不是相濡以沫的妻子,而是什么天大的仇人。
“我让你去扫什么盲...饭不给老子做、衣服也不给老子洗,老子娶你是来享清福的吗?”
“苟史,你不得好死!”
“家里钱是俺赚的,大大小小的活也是俺干的,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游手好闲,等着妻子养活……”
“你还是个男人吗,呸!”
即使被丈夫殴打得鼻青脸肿,可田小草仍然没有求饶。
而是倔强地瞪着眼睛,拼命地抓挠撕咬反击,嘴里辱骂诅咒道。
妻子的冷嘲热讽把苟史的男人自尊心戳得粉碎,他恼羞成怒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
拳头如暴雨般打下,剧烈的疼痛感让田小草恢复了一些理智,害怕自己的小命折在这,她厉声威胁。
“苟史,你快给我放手,否则明日我便去官府报官!”
“呵,报官?你报啊,反正不过是剃掉鬓角胡须罢了。”
“老子父母早就双亡,再说了不久后就会长出来,老子怕你这个臭婆娘啊?”
“你、你......”
秦人重孝,认为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耐刑已算得上是十分严厉的刑罚了。
再加上大秦女子强势,因此很少有男子敢殴打妻子的。
不过总有一些没脸没皮的无赖,只管自己的吃喝享受,丝毫不在乎他人的指指点点。
田小草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未想到丈夫竟厚颜无耻到了这般地步,连刑罚都震慑不了他。
知道妻子毫无依仗,苟史打得越来越起劲。
三角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宛如疯魔了一般,压根没察觉到身下女子的挣扎渐渐微弱。
田小草只觉得全身痛得几乎要麻木,内心的绝望快要溢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慢慢黯淡,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
很努力把日子过好……
进了工厂,不仅吃饱了饭、穿上了新衣服,还领了那么多工钱,最重要的是,认识了一群要好的姐妹。
明明她有如此光明美好的未来……
为什么要断送在一个狗屎般的烂人手中……
就因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呵呵...真可笑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如果今日能活下来,她一定要和离、一定要摆脱这个烂人......
可惜,或许没机会了。
感知到身体中逐渐流逝的生命力,田小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皮一点点垂下。
她好累、好累啊......
“田小草!”
“小草!”
“小草!”
“混蛋,快放开她!”
紧闭的木门轰然倒塌,一群女子迅速冲了进来,屋外皎洁的月光随之照入,点亮了田小草眼中的光彩。
真好啊,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