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辞煜此刻的神智有些恍惚,他迅速地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
而且,他和言之若小时候之间的关系,怕是只有他高辞煜还记得。
“参见高王爷。”言之若走到了高辞煜的跟前,忽视了身旁所有异样的眼光,更别说在高辞煜身后的苏令更是怎样的不解了。
底下的那些臣子见到言之若,便觉得她宛如画壁里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
而他们在到达长安前便听说言之若高王妃因高誉峰而受了伤,如今看来,倒也只是流言蜚语罢了。
“参见高王妃。”底下的人儿见状也纷纷再次行了跪拜大礼。
如今在他们的心里,即便高辞煜已经说了暂且不登皇位,可等那凌安的人被打退了去,早晚高辞煜便是这长安皇上,而言之若便是皇后。
高辞煜用手轻轻的牵住言之若的双手,眼神里竟是是对她的温柔。
言之若对高辞煜笑了一笑,一个撇眼便看到了有些怒火的苏令。
苏令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拳,他可以容忍高辞煜与他现在越来越远的距离。
可是说到底,他苏令好歹也是凌安苏达尔将军之子,如今他到此是为了凌安与长安两个地方的交易,可是现在,高辞煜单方面的违反约定,算做什么?
言之若的身子骨似乎还未完全恢复,“高王爷,让之若到此是为了什么?”言之若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她可是真真切切地记得,上一次见到那么多人跪拜的时候便是自己被高誉峰劫持。
高辞煜没有直接回答言之若的问题,手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她,是我高辞煜明媒正娶的妻子,于我走过无数个日夜,过不了多久我便要再次登上凌安的战场,我高辞煜在此恳求各位,在我夫人待在长安的日子里,能够相互照应。”
言之若诧异的神情看着身旁的高辞煜,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高辞煜这般恳求他人的模样。
言之若只依稀记得,她晕厥的这些天似乎外面的一切早已经与她无关,她梦见了许多的人和事。
言之若也似乎见过了黑白无常,也遇见了孟婆,她以为只要喝过了那孟婆汤便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情。
只是那一碗还没有下肚,言之若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醒来便瞧见彩壁一副要为父母哭诉的样子。
“怎么哭成这样,姑娘家家可哭不得。”言之若拖着疲惫的体态,竟然对彩壁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彩壁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即便眼泪擦拭的差不多,可是声音却还是不断的颤抖着,“夫人,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吓死彩壁了。”
彩壁的心半晌都还会缓的过来,毕竟彩壁那会可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听到了高辞煜想要借用言之若,特意请求了郑太医延缓苏醒的日子。
可是就在高辞煜要前去皇宫里时,还特意把彩壁叫到了书房里嘱托了一些事情。
“待我离开之后,你便将此药包喂王妃吃进去。”高辞煜说着便拿出了蓝色的药包递给了彩壁。
彩壁唯唯诺诺的接过去,愣是不明白高辞煜话中的意思。
“王……王爷,这是?”彩壁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她终究还是担心高辞煜会害了言之若。
高辞煜抬起了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彩壁打量起来。
如今言之若也会有自己的心患,日常生活中也算是有个照应,即便彩壁怀疑着他,可说到底也算是对言之若尽心尽责。
“你是怀疑这药有毒?”高辞煜突然反问道。
彩壁心下一惊急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倘若中途王妃醒了,奴婢应当如何做。”
彩壁心机之下,随机脱口而出的问题,恰好正中了高辞煜心中所想的。
“带到皇宫来。”高辞煜淡淡的说出了五个字,彩壁瞬间也明白了当中的一切。
晕厥的证明倒不如言之若身心俱疲时呈现的好。
言之若在高辞煜讲那些话时,双眼都不曾离开他身上半分。
高辞煜也随着自己讲话握着言之若的手也越来越紧,底下的臣子听着高辞煜的话,相互之间都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纷纷又再一次的扣了头,“臣等誓死追随高王爷。”
苏令最后还是和高辞煜闹翻了,所有人回到高王爷府的时候,苏令一走进去,便将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高王爷今日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这般精彩是要为我凌安的皇祝贺吗?”
苏令几乎是红着眼睛将这些话全部都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