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最忌讳的就是有人闹事,盛达赌坊让那滩鸡血整的两天没开张。
恰恰这个时候地里农活不多,人们在家也闲不住,干脆三三两两地跑清欢店里摇起了色子。
店里正愁没个人气儿呢,清欢也不拦着,上了份水果,只婉劝声音压低一些。人们倒也好说话,场面一度其乐融融。
可清欢心里却有些不踏实,这几日街上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盛达赌坊好歹也有些名声,就这么让人整得开不了张,竟表现的异常乖巧,清欢让萧涉帮忙找的“保安”都没派上用场,难道盛达里面养的那帮地痞无赖都下岗了么?
这么想着,店门一开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个个晃着个膀子一脸凶相,一副来着不善的模样。
清欢眼皮跳了跳,刚想给店里的“保安”递个眼色,那几个人却找了张桌子坐下,对着菜单认认真真选起了冷饮。
几个大老爷们围着“草莓暴风雪”和“蜜桃冰霜”一通研究,清欢都觉得尴尬了。
人不可貌相,清欢自我安慰,谁说糙汉子不能有一颗少女心了呢!
千挑万选的冷饮上了桌,一个糙汉子跟清欢要了个小勺,吃一勺喊一句“痛快”,就跟清欢找来的饭托似得。
“啊呀,这个东西好吃啊,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就吃了这个!”
“来来来,再给我一碗!”
那汉子一口气吃了三碗蜜糖冰沙,清欢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形象代言人,可是白给她钱她都不要!
没多久,场上画风突变,只听“噗通”一声,之前大嚷小喝的汉子突然翻了白眼躺倒于地抽搐了两下,紧接着便不动了。
“二弟!二弟!”
一桌上的人急忙叫喊他的名字,一探鼻息,人已经没了气。
“黑店!这是个黑店啊!”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蹦出来,苦着脸跑到门口大嚷小喝道,“乡亲们,这是间黑店啊!她卖的东西有毒,我二弟都被毒死了!”
一言既出,四周立马围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者,将清欢的冷饮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发生什么事了?”
络腮胡子道,“各位乡亲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二弟今天一天没进食,就再这吃了碗东西人就没气了!这家店里的东西吃不得啊!”
话毕,人群中立马冒出三个不团结的声音带队,举着拳头大叫,“砸了它!砸了它!”
清欢咬了牙,只听人一面之词就要砸店?这几个人要不是托,她就当众表演胸口碎大石!
“各位乡亲!”清欢冷着脸站出来,“请大家不要信这个人的信口开河,我家的东西绝对干净……”
“那我二弟怎么死的?”络腮胡子咄咄逼人,“我二弟可说了,今天他什么都没进,就吃了点儿你店里的东西,人就没了。”
“大家说说,我二弟是不是说话这样的话。”
场上有人点头,清欢一愣,一口咬在后槽牙上。
挂不得那个男的吃相这么夸张,原来是另有所图!现在可好了,只怕清欢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