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郁下榻的客栈里,一人高的屏风上勾勒着崇山峻岭,案上两盆娇艳的君子兰正暗暗地绽放幽香。
因为早上在慕容瑾那里吃了瘪,慕容郁正气不顺,此时没个好脸色,耳边偏还有人哭哭啼啼。
“殿下,你瞧我呀,”林水水抚着自己光滑的脸,可怜兮兮道:“我的脸上哪还有大红包啊,只是不小心沾了桃毛罢了。”
“水水一心爱慕殿下,怎么敢存了旁的心思呢!”
林水水生的俊俏,算是个标志的美人,那声音也是婉转动听的。
慕容郁瞧了她一眼,见那面上果然光洁如初,不见一点红痕,脸色才稍微缓了缓。
“既如此便罢了,”慕容郁一掌拍在案上,“只是那松雪实在招人烦,她若敢在外面乱说话,本君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揪出来!”
“殿下只管放心,”林水水阴测测一笑,“依水水看,她此时,已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听林水水话里的意思,是说人已经死了?
慕容郁眯了她一眼,心下一声冷哼,想不到貌美的林水水竟是个如此狠心的主。
呸!若不是只有林水水看得懂东海的撰文,他才懒得将她带在身边,更别说娶她为妻!
慕容郁虽心下鄙夷,可面上功夫做得十分到位,端起茶向林水水举了举,“既如此,本君要谢过林二小姐,替本君分忧了。”
林水水高兴道,“这都是水水该做的,只要殿下将水水带在身边,水水就心满意足了。”
她这话也没有几分真心,林水水知道,她要的哪里是一个慕容郁,而是慕容郁背后的权位。有朝一日他承袭帝位,她正好登上那皇后的宝座。
林水水的心思,慕容郁哪里看不出,只见他阴阴一笑,“若真是如此,不如二小姐将那本《东海详文校注》默写出来,交于本君。”
林水水笑意僵在脸上,“殿下,不是水水不愿,而是那本《东海详文校注》晦涩难懂,即便写出来,没有水水解读殿下也是看不懂的。”
“而那书的原版是大夫人的遗物,后来就不知所踪。故而,能懂东海文字的,便只有水水了。”
林水水说的不卑不亢,慕容郁是因为什么才答应娶她的,林水水心知肚明。
那是一次偶然,慕容郁有一份满是东海文的信笺,奈何东海文字只在当地皇族间流通使用,会的人少之又少。林水水不过恰巧认得上面一两句话,慕容郁却兴奋地像捡到宝似得。
她哪里会什么东海文字,不过无意间翻看过那本《东海详文校注》,学了点皮毛。若不是慕容郁,她还不晓得那本不起眼的书竟如此金贵。
林水水虽不知慕容郁用东海文字做什么,但只要她有东海文字傍身,慕容郁便舍不下她,她自然不可能将那本书交出来!
“林二小姐肯帮本君的忙,也是本君的福气。”慕容郁说的皮笑肉不笑,将林水水揽在怀里。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貌合神离。
“殿下,那慕容瑾惹了您生气,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林水水讨好道。
慕容郁面色顿时沉下来,咬牙道,“慕容瑾,本君的好皇弟!”
“他来锦州不就是为了锦州织造的银子么?呵,本君就让他怎么拿的,再怎么吐出来!”
“殿下英武,水水十分倾慕~”林水水伏在慕容郁胸脯上咯咯地笑,小手不听话地探进慕容郁的衣襟,朝那一点凸起的殷红摸去。
慕容郁下身一紧,反手将林水水压在身下,没一会儿室内便传出婉转的的莺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