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青宁气结,听出苏秋是在嘲讽她心狠手辣,沉下脸来冷哼一声。
“紫烟当众辱骂于我,她死有余辜!”
苏秋抱着膀子翻翻眼皮,才懒得跟青宁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倒是扬扬脖子远远望了林清欢一眼,饶有趣味地笑道。
“这个相府千金着实有趣,我瞧见她对你不错,你倒是一门心思地害她。”
“呿,关你什么事!”青宁没好气道。
苏秋斜倚着墙一脸玩味,好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又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青宁不得不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几分怀疑:“苏秋,你空有一身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一不求财二不图名三不贪权,只甘心在慕容郁身边做个小小的影卫,我真搞不懂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苏秋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
就是这么一个耸肩的动作,青宁瞧见他的肩胛骨比常人要略高一些,那样的身量叫她忽得就想起传授易容术的师傅婴桔,脸色顿沉。
“苏秋,你是南疆人!”
苏秋身子明显一滞,随即淡笑着反问:“你说什么?”
“我见过南疆人,你们耸肩的时候,肩胛骨要比中原人高一些。”
青宁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犹疑不定。
这个苏秋会不会是南疆的细作?
心思宛转之际,青宁忽得想起前些日子,她的师父婴桔要她给慕容瑾下蛊一事,身子僵了僵。
若这两件之间真有联系,该不会……该不会南疆欲意图不轨?
青宁眸光控制不住的轻颤,见眼前的苏秋勾唇,略略一笑。
“青宁,你最好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已是初秋,空气中已带了几分清冷的气息,秋风卷过,万物凋敝,也让不让人不寒而栗。
清欢趴在桌上对着慕容瑾发闲愁,前些日子听闻京城不少地方都出现了一种乳白色的小玩意儿,是用罂粟果制成的,闻之可使人成瘾。
皇上把这案子给了大理寺,也就落在了慕容瑾的肩上。
慕容瑾眉宇微凝,专心致志地看桌上铺着一张京城的地图,秦枫就站在一旁念着血滴子传回的讯息。
“据查,西街一间叫大良米仓的地方藏着半担罂粟果,将在明日晌午十分运出京城。”
“啥?”清欢抬抬眼:“这两天西街那地方可有大庙会啊,那人挤人的,他们可真会挑日子。”
慕容瑾默了默,道:“半担子罂粟果不可能明摆着运出城,他们是想分散在不同的人身上,趁乱混出去。”
“哦,原来他们打得是这个算盘,”清欢砸砸嘴,又觉得不对:“哎,那咱们怎么把这些人找出来啊?”
慕容瑾抬眸看她,漆黑地深眸里闪过几分幽幽的笑意,清欢当即就打了个激灵。
翌日,天朗气清,人山人海的西街热闹非凡,一个连一个的摊子一眼望不到头。
清欢也穿了身摊贩的打扮,头上绑着毛巾,一脚踏在椅子板上大声吆喝。
“来一来看一看啊!十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