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慕容瑾恨了她?
清欢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若不是还有云溪在身边,恐怕清欢一点力气都没了。
“呵呵,王妃怕是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青宁肆无忌惮的笑,耳上明晃晃的翡翠坠子晃得人心慌。
清欢望着眼前陌生的青宁,她在这时才瞧出她的不一样。
青宁穿了繁花似锦的华裳,足蹬镶了珍珠的绣鞋,头上三支熠熠生辉的步摇,指涂蔻丹,唇染红脂,笑得趾高气昂。
曾几何时,青宁早已不是之前那个犯些小错,就吓得含着眼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姑娘。
冷、好冷,清欢只觉得她浑身都掉进了冰窖了一样。
初秋的风掠过庭院,卷落满地枯黄的叶,沙沙的声响好似谁人的呜咽,徘徊在庭院之中经久不歇。
京城边陲的山林里,落叶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脚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秃头一伙人闷头赶路,气氛沉闷非常,每个人都苦着个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大胖子绷不住了,闷闷道:“二哥,听说那个慕容瑾因为放咱们走被禁了足,还害了淑妃。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也忒不地道!”
秃头瞅了他一眼,咂咂嘴:“不地道又能怎么着?难不成咱哥几个回去送死?”
大胖子摸摸后脑勺:“哎,咱可以把剩下的那两担子罂粟果给他送过去啊,这样他不就算立功了么?反正咱也答应了不再报仇,留着那劳什子还有何用?”
秃头顿住,听完面色一喜,“呦呵”一声还拍了大胖子一巴掌:“好小子,我怎么没想到!走,咱们这就回去!”
一行人听完皆面露喜色,朱良人从不喜欢占人便宜,更不愿欠下人情,听秃头这样说,皆如释重负。
正在这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阴测测道。
“你们要去哪啊?”
众人一愣,回过头来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苍老的嗓音竟是出自她口。
“你们不找长泽报仇,让老婆子我很是苦恼呢!”
一个看起来年级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竟自称老婆子,声音还真的沙哑犹如老人,这一幕太过诡异,吓得大胖子硬是跳了半尺高。
“你你你……你是谁?!”大胖子惊慌道。
“老身,婴桔。”婴桔阴郁的脸好似地府爬出来的鬼魂,让人看着都觉得瘆人。
秃头皱着半边眉往前上了一步,说:“无冤无愁,阁下为何拦住我等去路?我等不再找长泽报仇,又与阁下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啦,”婴桔也不避讳,沙哑的嗓音不紧不慢,“长泽不乱,我南疆如何趁虚而入哇?”
她是南疆人?!众人一惊,却见婴桔从一个布包出掏出一群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她手中蠕动。
明明很是恶心,婴桔看着它们却喜爱地不得了:“这是老婆子我专门为了慕容瑾驯养出的诛心蛊,可将人们心中的阴暗情绪无限放大。中蛊者将深陷无法自拔。”
她顿了顿,盯着一众惶恐的朱良人,诡异地笑:“暂且,就先拿你们试验一下成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