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花边短裙,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尽管如此,进门前她还是拿出小镜子补了补妆,毕竟那个男人向来喜欢精致的女人,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讨他的欢心。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安笙勾勒起笑容,转身推开别墅的门,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开口:“承谦,人家回来——”
她的“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一双裸色的高跟鞋倒在门口,里头是一个女子娇媚的笑声,不用进去,安笙也能想象的到里面在上演着怎样的大戏。
看来传说中霍承谦对同一个女人兴趣不超过两个月是真的,要是安笙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刚好是他们认识两个月的日子。
虽然早有准备自己会被取代,但真正到这时候她还是有些落寞,还没有整理好表情,便见一道高大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语气低沉:“你回来了?
安笙吓了一跳,连忙整理表情,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眼神:“承谦……这、这是怎么回事,你……”
做人家的情人,就要有情人的素质,陪在金主身边时要好好撒娇,被抛弃时自然也要哭的伤心动人。
安笙深谙这一点,故作受了打击的样子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梨花带雨,让人说不出的怜惜。
只可惜霍承谦却完全看不到这一点,他面无表情,像是在谈着最简单的生意:“这个月你在我身边我很满意,我希望离开时你也能让我一样满意。”
安笙抬手擦泪,算好了他的语气抬起头,满脸泪痕:“承谦,我是真的爱你。”
“你现在开的车我会让助理转到你名下,明天会有人给你账上转一笔钱。”
霍承谦语气中隐约已经升起不耐烦,干脆省略了中间的过程,直奔结果。
霍承谦不是一个拘泥感情的人,每两个月换情人也不过是噱头,不过是随便找个女人做他应酬时的花瓶——还没有女人配上他霍承谦的床,他的洁癖让他对这些女人提不起兴趣。
安笙小心的瞄了一眼霍承谦的表情,直到自己的表演差不多了,于是慢慢站起身,声音沙哑:“既然霍总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只是……”
她说了两句再次泪崩,话也说不下去,捂住嘴巴转过身,在连续的呜咽中踉踉跄跄走出了别墅。
霍承谦看着安笙离开,心里莫名升起几分惋惜,但想想不过是一个女人,便又觉得没什么,转身朝书房走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在她面前还痛不欲生、仿佛失去了此生挚爱的女人,才一转身,脸上的悲痛便瞬间换成狂喜,声音激动的打电话通知好友:
“啊~老子终于解放了!”
严格来说,安笙算不上霍承谦的情人,至少不是明码标价的情人。
两个月前,他们在GN酒会上遇到,当时安笙被几个酒鬼色老头纠缠,霍承谦算是随手帮她解了围,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她乖巧的配合他所有行程,像无数坠入爱河小女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