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看。”将霍暖暖平躺放在床上,盖紧了被子,霍承谦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后,让了空隙给私人医生。
医生上前,拿着很多种样式的医疗设施放在床头柜前,对霍暖暖的伤口进行着治疗。
当酒精棉签轻轻蘸取着霍暖暖额头上的擦伤时,只见她小小稀疏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这紧皱,同时也牵引着霍承谦的心情。
“嘶,轻点,实在不行,便让我来。”
心疼和占据只在一瞬之间,霍承谦从医生手中拿过棉签,又重新坐上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那紧张和担心的眼神满满呈现着,他每轻蘸一下,紧纽的眉头便加剧着。
处理好破皮和灰尘,霍承谦一边呼着冷气,一边在擦伤上蘸满药水,贴了个医用纱棉,便大功告成了。
那卷翘浓密的睫毛逐渐睁开,一股困意的眼皮跟着眨了眨。
看见霍承谦的那一眼,没有他意想之中的责怪,只见霍暖暖毫不做声的哭了出来。
“别哭,打爸爸,骂爸爸,都好,别牵引了伤口,嗯?”
霍承谦心疼的心脏都在抽搐着,他满是细茧大手扶上霍暖暖婴儿肥的脸蛋上,责怪着自己。
“我不怪爸爸,是暖暖任性,心里想着妈妈,看见你和夏盈阿姨在一起,便不管不顾的生气,惹你担心。”
霍暖暖粉红的眼眶内,继续没有任何意外的流下泪水,从眼角,再到枕头消失不见。
“别哭。”霍承谦安慰着霍暖暖,但他不知道,除了这种安慰,自己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安慰她。
渐渐的,霍暖暖哭着,黏腻的泪水粘在睫毛,沉沉睡去。
从医生离去,到关灯,霍承谦在窗前守了许久,内心空虚难过了许久,他渐渐离开。
湖水般蓝色的天空倒映在池塘中,这种景色便让安笙能够看许久。
“安笙,你自己一个人先呆会儿,我出去和杰克医生说两句话。”顾司遇头往门缝中探去,见安笙认真坐在窗前,便轻轻关上门框。
神色复杂的走在杰克医生面前,犹豫万分,顾司遇最终开口问道。
“昨晚,安笙在梦中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她被叫着妈妈的两个孩子惊醒,事实上,她亦是如此。”
顾司遇向医生如实告知着,而杰克医生是他在国外最真实的朋友,除了杰克医生,顾司遇不知道还有谁可信了。
听着顾司遇的描述,医生靠在院落中大树旁沉思着。
“这种情况,我似乎还从未听说过,要不然便是失忆患者在现实生活中想起一两个片段,不足为奇,可我还没听说过在梦境中,有这种情况的。”
杰克医生抚着下巴,也向着顾司遇讲着他的认知。
“除非。”杰克医生停顿万分最终开口。
只见顾司遇一脸紧张疑惑望着杰克医生,“除非什么?”
“除非是病患真的与梦境中的人有心灵感应,不然,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更加确信的解释了。”
望着顾司遇的焦急,杰克医生最终不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