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霾也登时被吹散了。
将高阳揽入怀中,房遗爱语气平和的道:“你我莫非真的心有灵犀么?漱儿怎知我今天在贡院又出了纰漏?”
“不过万岁倒是没有发怒,反倒全程观看我答卷来着呢。”房遗爱凑到高阳耳边,对着那玉如般的耳垂轻啄了一下,呢喃,“你猜万岁唤我什么?爱卿。”
高阳被引得脸颊绯红,抬头看向房遗爱,颇为惊喜的道:“父皇喊俊儿哥爱卿?那岂不是侧面表明了对俊儿哥文章的认可?”
“是啊,万岁对我的期望委实不小呢。”说着,房遗爱之前见高阳七窍玲珑,索性将心事对妻子吐露道:“只是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此番琼林宴对我来说,分明就是鸿门宴啊!”
高阳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双玉臂紧紧环扣夫君腰间,喃喃道:“俊儿哥若是此番能够金榜题名,便是文武双状元了。到时有母后、公爹、杜叔父、秦叔父等人保本求情,再加上俊儿哥出众的才学,虽然免不得要受一番苦头,但性命倒是没有大碍吧?”
“是是是,漱儿所言不差。”房遗爱无声苦笑一声,暗想,“漱儿还是太过年轻啊,想法跟我之前倒有几分相像,但你我哪里能够猜得到万岁的心思,况且又有长孙无忌、萧瑀二人从旁推波助澜,放下化名欺君大罪不谈,单单萧锐暴毙一案,恐怕我在监牢中也会被蔡少炳请客,尝一尝他那亲手发明出来的许多酷刑啊!”
相拥无语片刻后,房遗爱联想到之后殿试报喜应该是传向秦府,再加上与秦京娘许久未见的缘故,不由开口对高阳说道:“漱儿,不如你我明日便搬到秦元帅府上如何?想那喜报应该也是传向秦府,而且……”
“而且俊儿哥也许久未见京娘姐姐了对吗?”说完,高阳俏皮的站起身来,对着房遗爱的脸颊轻轻一啄,接着便笑嘻嘻的跑开了。
“全凭俊儿哥,漱儿这就打点行礼,咱们今天晚上就搬进义父府中居住吧。免得明早被人认出身份。”
“好,漱儿真的长大了,变得这般贤惠,哪里还有之前那半点骄横……哎呀,漱儿你又来揪我的耳朵。”
“你说谁骄横,漱儿很温淑的好吗?”
等到傍晚时分,陪着房玄龄夫妇用过饭后,房遗爱推说自己伤势有些加重,要到秦府请“何足道……”调治几日。
房玄龄眼见殿试已过,加上房遗爱身后的伤势确是严重,略微想了一会后,便点头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与高阳并肩沿着小巷走去,夫妻二人终于赶在开始宵禁的最后时刻,进到了秦府之中。
秦府二堂中,秦京娘正在捧盏喝茶,忽的看到房遗爱到来,这位饱受相思折磨的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不过碍于高阳在场,倒也不好在第一时间迎上前去。
房遗爱四下张望了几眼,见秦琼没在二堂之中,不由看向秦京娘,言语温和的道:“京娘。”
“何……”秦京娘放下茶盏,将身站起,却见高阳站在房遗爱身旁,已经到了嘴边的“郎……”字儿,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