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的。
“何榜首,久仰久仰,日后你我就要同殿为臣了,还请多多指教。”
“状元公气度不凡,想来日后定是国家栋梁。”
“状元郎,金榜题名可喜可贺,待会可要一醉方休啊。”
面对众人的夸赞,房遗爱叫苦不迭,拱手刚要硬着头皮回礼,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剧痛,转头看去,脸色涨红的房玄龄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房玄龄对于化名之事一概不知,此刻见儿子竟做出欺君之罪,出于对房遗爱的担心,以及对房家未来的忧虑,这才在李世民以及同僚面前失了礼数,扬手全力打在房遗爱脸颊之上,大骂道:“孽子!”
“孽子……”二字从房玄龄口中一经出唇,万花厅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看向这爷俩儿表情各异,却唯独长孙无忌、萧瑀二人脸上泛着丝丝冷笑。
“什么!我眼花了吗?房丞相为什么打何足道?这可是状元公啊,就算你是人家老师也不该这样啊!”
“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等等!房丞相好像喊状元郎……孽子!”
“我的天啊,孽子!难不成状元郎拜在房丞相名下做了螟蛉义子了?”
李世民端坐在正位上,脸上笑意随着房玄龄一声“孽子……”瞬间消散,心中的疑点无限扩大,几乎在瞬间便在这位千古一帝的心间生根发芽了。
房玄龄听着耳畔熙熙攘攘的议论声,双手抖如筛糠,脸上青筋毕露,再次对着房遗爱那红肿的脸颊抽了过去,“还不给我跪下!”
说完,房玄龄撩袍跪地,面相李世民异常忐忑的道:“请万岁治臣管束不严之罪。”
见年迈父亲跪地请罪,房遗爱宛如万箭攒心一般,跟随父亲跪在地上,双手攥拳指甲在瞬间便刺破了掌心的皮肤。
“什么!”李世民剑眉入鬓,双手微颤,一双丹凤眼中登时泛起了缕缕血丝,“你果然是房俊!”
李世民怒极之下的失言话语,对于房玄龄、房遗爱来说宛若九天云端上的霹雳惊雷,不大的语调在二人耳边久久回响,其中的怒意更是惊得父子二人满身是汗,心绪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眼望跪在地上的房玄龄父子二人,一众先前并不知情的文臣嗡的一声炸开了锅,有幸亲眼得见这桩瞒天大罪,大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琼林宴,一个个交头接耳争相议论,就连嗓门都提升了不少,显然在这巨大的震撼下,已经忘记了他们往日最为注重的君臣之礼。
“何足道竟然是房遗爱假扮的!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何足道是文状元,房遗爱是武状元,文武状元全都出在了他老房家,而且还是一个人!”
“此事我们先前为何不知情?看样子就连万岁都被蒙蔽了!”
“房俊假扮何足道,考入国子监……他是以秦元帅外甥的身份考入国子监的!这件事岂不是连秦元帅都知晓?”
“不单单是秦元帅,杜丞相、柴绍驸马恐怕尽都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