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瑶环在牢中受尽相思之苦,对于房俊的情愫此刻早已到了顶峰,一双玉臂牢牢扣住房遗爱,哪里肯从他怀中出来。
谢瑶环抵在房俊怀中,依偎在他那宽广的胸襟间,连日来的惊恐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的安心和踏实。
“房……郎,你来救我了?”含泪轻启绛唇,谢瑶环哪里还有半点“面瘫小太监……”的模样,脸颊上闪出两抹绯红,双眸中望向房俊的脸庞,其中情义一览无余,活脱脱一个任君采撷的美娇娘。
房俊心慌意乱的坐在床上,不时仗着胆儿偷眼打量怀中的谢女官,一颗心竟自嘭嘭跳个不停,反倒像极了花烛夜里的小姑娘。
想到谢瑶环重刑之下毫无半点口供,房遗爱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不过不管是出于,忌惮长孙皇后,还是对眼下的处境心生彷徨,房遗爱对佳人的情义心知肚明,但哪里敢生出半点不端轻浮的念头。
相比对襄城的由恨转爱,房遗爱对待谢瑶环有的只是惧怕和敬佩,之前多日的相伴让他从心底将这位谢女官当做了亦师亦友的知己,虽然房俊常常自诩爱慕“卓文君……”那样的才女,但眼下生死尚不明了,他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儿谈情说爱?若是稍稍表明心迹,恐怕又要多害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娥眉粉黛。
就这样,坐怀就乱的房遗爱,反复思考了许久,这才支吾着违心说道:“贵差,你这是做什么。房俊只把你当做师长看待,莫非是房俊态度不明,害得贵差会错了意?”
谢瑶环轻咬绛唇,眸中情义不减反增,显然是不信房俊的鬼话,“我只要你一句话。”
“什么话儿?”房遗爱剑眉攒簇,紧紧捏着手中的瓷质印泥盒,心里匆匆默念起了三十六计,唯恐一个心血上涌,就此松口许下了佳人的情义。
“若你此番能够脱险,我便做你的无名妾室,今生常伴左右如何?”
鼓足勇气说下心间的情愫后,谢瑶环的脸颊绯红一片,红的近乎能挤出水来,“也不枉我为你受的一番苦刑。”
此言一出,房遗爱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喃喃道:“若我化作刀下鬼呢?”
“愿与君结伴同赴黄泉!”谢瑶环这番话说得极为坚定,语调陡然增大不少,使得站在门外的蔡少炳也听得真真切切。
“这什么鬼东西!房俊果然有龙阳之癖!恶心死我了!”
“还是先去刑房等着吧,反正已经拿到了他的画供,倒也不怕他和小书童串供。”
谢瑶环这几天所展现出的劲骨,让蔡少炳对他男儿身的伎俩深信不疑,此刻见二人在牢中谈情说爱,蔡少炳只觉头皮发麻,暗骂一声后,伸手锁上牢门,接着大步去到刑房喝茶躲清净去了。
“愿与君结伴同赴黄泉。”短短的九个字,却在房遗爱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仗着胆子低头看向怀中的谢瑶环,这位状元郎突然灵光闪现,接着谢瑶环倾诉衷肠的思路,瞬间便想到了一招哄她画供的妙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