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人啊,来人啊,长公主不见了!”
白简的叫嚷很快惊动了禁军,得知李丽质不见后,一众禁军分作数队,开始在大明宫中寻找起了长公主的身影。
白简疾步走到紫宸殿前,特意将头上的纱帽向上顶了顶,好露出了额头上那大块儿的淤青。
深知李世民作息习惯的白简,踉跄的推开殿门,一路爬跪着跑到了龙书案前。
李世民正在喝茶回神儿,见白简这副模样,眉头攒簇,冷声道:“你这老东西,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朕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万岁啊,昨晚奴婢被长公主打昏了。”白简一边磕头一边道。
此言一出,李世民眯眼打量,瞬间便看到了白简额头上的淤青,“你被丽质打昏了?”
“是啊,前日长公主说殿中的内侍臣袍服损坏,叫奴婢拿来自家的袍服对比丈量制作,奴婢这儿正准备丈量尺寸,没成想长公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棍子,劈头便将奴婢打昏了。”
“奴婢一直昏到现在才醒,却发现腰牌不见了!”
李世民猛地站起,二目圆睁的道:“腰牌不见了?怎么没把你丢了!”
“不单腰牌不见了,就连奴婢带去的新官衣也不见了!”
“你给朕滚一边去!”意识到李丽质很有可能出宫后,李世民大步走出紫宸殿,对着禁军道:“给朕出宫,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长公主的下落,找不到,你们就抹脖子谢罪吧!”
命令禁军到长安城寻找李丽质后,心烦意乱的李世民,对白简道:“去东华门传话,今天的早朝不上了!”
文武百官正走到含元殿前,便遇上了带伤的白简,得知今天朝会取消后,众人一头雾水,唯独长孙无忌、蔡少炳知晓真情,站在一旁眼望房玄龄,脸上近乎笑出花儿来。
走出大明宫,长孙无忌、蔡少炳叫上萧瑀、马周、魏征三人,风风火火的朝察院赶去,忙着去给房遗爱收尸去了。
清晨起来,见牢中没有狱卒行走的动静,房遗爱眉头微皱,“怎地今天那些个狱卒没来当差?”
“昨晚蔡少炳吩咐下去,本官不从牢中出来,便不许狱卒进门。”李丽质整理秀发,脸颊挂着两抹绯红,说不出的窈窕动人。
房遗爱穿好衣衫,在牢房中徘徊道:“没想到你我的洞房花烛,却是在察院监牢里。”
李丽质叠好被褥,含羞道:“要是你早些对我说明化名之事,哪里会沦为阶下的囚徒?”
“我若对娘子说明化名之事,哪里会有昨晚那难忘的旖旎?”房遗爱荡笑几声,一番磨砺过后,他的心性彻底完成了蜕变,心中更是打定了马周之前的嘱咐--无赖不成词。
“你啊,总是这样的不正经,哪里有个状元郎的样子!”李丽质嘴上埋怨,却踱步走到了房遗爱面前,眸中噙着泪珠,喃喃道:“仁兄,回宫后我便奏明父皇母后,若你有三长两短,就是抱着灵牌也要嫁进房府,与漱儿替你照顾好公爹婆母。”
房遗爱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强行打趣道:“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此番一定是有惊无险,只是玷辱了娘子的清白,这心里啊很是不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