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山与浔阳湖相差不远,三年一度的湖灯节过后,就是琴瑟宴会了,可惜他没办法陪花十七到那一天了,薛槐无不遗憾的想着,与花十七并肩走在湖边,看湖面之上灯影绰绰。
“他们在做什么?”
花十七从桥上走到湖边蹲下去看人们把一盏盏的花灯投放到湖里,他第一次见,难免会觉得新奇,薛槐看到不远处有小贩在卖花灯,拍了下花十七的肩头。
“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花十七抬头只看到薛槐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一盏花灯出现在眼前,花十七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指尖触及的瞬间,破碎的镜面在脑海浮现,拼凑出一个人,而这个人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如海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茫然,温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让人眷恋。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这样说着,声音是颤抖的,花十七眯着眼贴着那人的手掌蹭了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丝毫不理会那人说了什么,他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存在,并不代表他记得他们的过往,五年的时间算不得久远,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万般宠爱也好,千人唾骂也罢,过去如何他并不在意,师尊说过,他只要活在当下,活得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花十七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托着花灯,一只手抓住花问海的手,挤到湖边的人群里有模有样的学着他们把花灯放到湖里,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在花十七眼中仿佛很有趣,他回头看花问海一眼,后者变魔术的又递过去一盏花灯,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放一个递,玩的不亦乐乎,全然不在乎这种举动有多幼稚。
薛槐站在桥上,看着手里的两盏花灯,垂下眸子,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他恍若未闻,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影萧索。
下一秒,两盏花灯被放到了乾坤借里,薛槐抬起眸子仍是那副笑模样,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留下花十七,不过没关系,就算现在离开了,他们很快还会再见的,到时候,他再陪他放一次花灯就好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花非卿看着薛槐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笑容里有一丝幸灾乐祸,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话果然不假。
月色盈盈,湖面上波光潋滟,另有一番雅致教人流连忘返,湖心的画舫上兄弟三人难得团聚,却无心对月饮酒,花十七枕在花问海的腿上睡得并不安稳,花非卿和花问海对看一眼,卷起花十七左臂的衣袖,铁镣铐箍进了肉里,一丝缝隙都没留,周围的肤色已经青紫,怕是再不取下来,十七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他五感有缺,你可知道?”
花问海轻点花十七的眉心,看他睡得深沉了,才抬头问花非卿,后者一愣,额饰坠下的蓝宝石折了月光,晃了花问海的眼。
“我知他五感有异,详情如何还未及调查。”
“去七重楼,你我合力倒是可以破了这铁镣铐,可难免会伤到他,只能先去寻他那个便宜师尊,他是不会袖手不管的!”
花问海提起瑶华映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花非卿挑眉,听他师尊提起过,十七是被瑶华映阙从大哥身边抢走的,这一趟怕是有的热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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