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边的下人都慢慢消散,嘴里议论着自然都是锦罗的痴心妄想,他们作为荆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爷和夫人伉俪情深,老爷更是十年如一日的对夫人用情至深。甚至还有粗鲁的婆子朝着她狠狠的吐了口水。锦罗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这才狠狠的捏了捏拳头,一个黄毛丫头不过是仗着她父亲才如此,等她为荆家诞下儿子,看她还怎么嚣张。
苗儿看着屏风后一直发呆的小姐,然后又想到刚刚的情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小姐,您别担心,老爷和夫人感情如此之好,肯定不会被骂贱人挑拨的。”苗儿说完顿时有些脸红,她是跟着小姐在这深宅中长大的,能说出一个贱人已是极限。
荆怀九看着午后的阳光心情好了颇多,她现在已经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定然找个机会收拾她。前世深宫的各种暗算,她都步步为营撑了过来,这种女人在她面前无疑是那耍杂技的小丑没什么两样。荆怀九长舒一口气,想到后日就是去薛柳街老宅的日子,荆怀九摸了摸腰间的软鞭,一时间春花灿烂,旁边的苗儿轻舒了一口气。
“小姐,奴婢为您更衣,若是老爷回来看到小姐这般打扮,定然要骂的。”苗儿拿出藕荷色暗花浣花锦中衣,这个时辰,小姐定然要小憩片刻。
荆怀九漱了口水,这才换了衣服躺在床上。
荆存鸿归来时夜色已经渐渐微凉,他刚一走进一善堂,身后的管家就随后而至。
吴管家是荆存鸿生母贴身侍女的儿子,跟了他三十年,荆存鸿一直都比较信任他。但凡府中发生重要之事,无论多晚归来吴管家都会兢兢业业的前来汇报。
荆存鸿听完之后眉头微皱,这锦罗是何人,名字还是有几分熟悉,不过连荆府的主子都敢顶撞,留着也没什么用。
“这种事以后不必向我汇报,你自己做主即可。有不老实之人就发卖,没必要件件事情向我汇报。”荆存鸿换了衣裳从内室走出来,这一月他大多数是直接休息在这一善堂,宇文寇不在,他也懒得回去省的想到往日的温馨,再彻夜睡不着。
“老爷,这锦罗发卖不得啊。”吴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跟了上去说道。
荆存鸿转身,这府上还有发卖不得的下人?
“老爷,您忘了?这锦罗是薛柳街的老太君给的,说是...说是侍候您和夫人的。当初您让我安排在了婷玉院。”吴管家表示有一个记性不好的主子真的有压力。
荆存鸿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种关心这些年他可没少收到,以往有夫人处理,现在...他走到书桌前,看着娟秀的笔迹才温柔一笑,应该就这两天了。
吴管家不知道究竟是何意,只是看着老爷现在心情颇好,便知道这种事是交给他处理了,他鞠了一个躬,然后出了一善堂。
次日清晨,荆怀九刚刚睁开双眸,就看到苗儿趴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仿佛就等着她醒过来。
“小姐,你不知道,今日一大早那锦罗被吴管家安排去了浣衣局,我听说,她还吵吵着见老爷呢。呸,狐狸胚子!”苗儿不屑的说道。
荆怀九知道父亲并没有将这女子放在心上,可能连名字都不清楚。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要斩草除根,想到明日就是十五,荆怀九打了一个响指。
苗儿看着莫名奇妙,刚想发问,却被荆怀九指挥着去弄膳食。
虽然荆家长子被分了出来,但是荆存鸿骨子里还是一个注重家族名誉的文人,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宇文寇都会带着荆怀九前去薛柳街给老太君请安。
第二日清晨,荆怀九特地起了一个大早,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去老宅,前世荆怀九经常得不到徐氏的好脸色。这也很正常,老爷子临终前将荆府的大半家业都给了荆存鸿,更别说还有荆存鸿生母留给他的,所以徐氏对他们一家子都没好脸色,这也是她费尽心机将锦罗塞进来的原因吧。
苗儿端着盥洗盆进来时看到小姐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上,她急切的将手中的盆子放在支架上,这才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姐就算今日是十五,您也不必起这么早,老爷早就叮嘱过奴婢,您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苗儿拿出锦帕轻轻擦拭着。
“就算您起个大早,那东府的老太君也不见得想看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