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好父亲!
她手臂上新伤旧伤不断,只有猪油蒙了心的人才会视而不见,不问青红皂白就定她生死。
南宫月落承了一脚,只是趔趄了几下,依旧如寒梅般傲然站着,不动分毫。
赫连玥见了,面无波澜,但周身逼人的贵气,让万众瞻仰,眼底晕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隐着鄙夷和厌恶。
“宰相大人,此女如此不贞不洁,让本殿遭受如此大辱,让我皇族蒙此大羞,其罪当诛。宰相大人若不给一个交代,父皇知晓,怕是相府也会受诛连。”赫连玥朱唇微漾,声音温润,但透着冬雪般的寒意。
南宫文德忙躬身道:“太子殿下息怒,老臣今日定当给太子一个交代。”
话落,南宫文德虎眸闪过狠戾,厉声道:“来人,将这畜生乱棍打死。”
一声令下,几名相府护卫窜上前捉拿南宫月落。
月落双眸泛着幽冷的寒光,呵呵,好一个其罪当诛,好一个乱棍打死!
今日,她若不死;他日,诛杀之仇,她定百倍还之。
南宫月落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南宫文德,任由逼近的护卫将她团团围住,按倒在地上,吐出口的字犹如冰珠:“爹,你当真要打死女儿?”
“打,给我狠狠地打!”南宫文德冷酷的下令,给予无情的回答。
月落低眉敛眸,不再吱声,似认命般不做任何反抗,然眼角余光则冷盯着步步逼近的护卫。
当护卫手中的铁棍即将落在月落身上时,原本垂头丧气的她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了钳制她的护卫,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踢翻了眼前护卫手中的铁棍,脚尖一勾一踢,铁棍稳稳落在她手中。
“呵,如此无用!”月落冷哼一声,随即铁棍被她耍得呼呼作响,紧接着惨叫声穿透云霄。
打打打,打出她心中这口恶气。
春光下,孤身挥棍战斗的月落,犹如出鞘的王者之剑,浑身散发着王者霸气。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刚展露的小荷若隐若现,竟透着丝丝诱惑,引人遐想。
月落打狠了,却不知她的春光泄了。
“啧,是挺美,只是太小了!”
冷不丁,飘渺的声音传入月落耳中,甚是好听,却透着嗜骨的冰冷。
紧接着,头顶黑影一闪,一件黑色的大氅罩在她的身上。
月落柳眉微蹙,低头一看,犹如幼童偷了大人的衣袍,给人滑稽之感。
抬眸望去,只见骄阳下,黄金面具金光凛凛,耀眼刺目,拨开金光,但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衣服上赤红的彼岸花,妖冶邪魅,似要吞噬万物。
似乎他一个人就是一个炼狱,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月落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冷,冷到了骨血深处,这男人,显然不是良善之辈,不像会做出赠人衣服之举,但大氅上妖冶的彼岸花又证明,的确是此人的。
这太违和了!
月落不解,凝眉思索,却不知危险逼近,背后原本躺在地上的护卫起来,举棍落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