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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吃这种药,如果身体真的不好,也应该去医院呀”。
刘景夫苦笑道:“老张这个人很怪的,他对中医很有研究,他下的方子很多老中医都看不懂,我以前特意问过他,这些方子都是那来的”。
“他怎么说?”。
刘景夫噗嗤一笑,摇摇头说:“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啊?”,我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景夫一声苦笑说:“不知道,我偶尔听他说过一两句,说什么调和阴阳,通顺五行,我也听不懂”。
调和阴阳,通顺五行,阴门录上有这样的话。
张家来的书房中藏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古书,说出这种话来到也正常,只是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张家来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张家来的社会圈子,您了解吗?”。
“这个,我确实不太了解,我们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了,但其实没什么共同的朋友,我俩的生意圈子又差得很远,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那,您听说过李晓这个人吗?”。
“李晓”,刘景夫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那张家来最近有没有与您提起过,让您觉得奇怪的事?”
刘景夫脸色顿时一沉,显得有些犹豫,愣了半天神儿,说道:“其实,张先生前一阵来找过我”。
“什么?他来找过您?”,我顿感惊讶,忍不住喊道。
“是,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他来公司找过我,托我给他找一副药材,这事说来也挺正常的,张先生经常托我给他找各种草药,只是这回找的东西有点…”,刘景夫的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要找什么?”。
“虎鞭”,刘景夫瞪圆了眼睛,“他要找一副成年虎的虎鞭”。
“虎鞭”,我也很惊讶,“他要这东西干嘛?”。
“不知道,他特意交代过,一定要成年虎的虎鞭”,刘景夫吸了口烟,转而说道:“不过这事放在张总身上倒也不算太奇怪,他经常让我帮他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东非的蝙蝠,云南的蟾蜍,山脚旮旯听都没听过的草药,只不过,这回要得很急”。
“他说没说要这东西干嘛?”。
“没说,说了我也听不懂,这副虎鞭可废了我吃奶的劲了,老虎这东西是联合国濒危动物名录上的,各国都禁止交易,很难搞到,最后我是在朝鲜一个农场里搞到的,他们是专门采野生高丽参的,过去在老林子里打过东北虎,留下过一副虎鞭,这帮朝鲜人,什么都能换钱,花了我们一万多美金才搞到”。
“东西是什么时候给张家来的?”,我问。
刘景夫又一皱眉头,“这个嘛,要说也挺怪的,老张让我把这幅虎鞭直接寄给一个人”。
“谁?”。
“我不知道,他只留下了一个地址”,刘景夫翻开一个笔记本,递到我的眼前。
一排蝇头小字,让我大吃一惊。
上面的地址,正是宏来厨具厂,李晓的地址。
张家来为什么要把一副虎鞭送给李晓?这副虎鞭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我低着脑袋,使劲琢磨着。
“莫警官,还有件事,我也说不好,您可以查一查”。
我点头让他说。
“其实,除了张总从我这里订购药材以外,还有一位也从我这买过东西,而且,而且他也托我订购过虎鞭,也指明要成年虎的虎鞭,只不过我没能给他买到”。
“这人是谁?”。
刘景夫摇头说:”我也不是很熟悉,这个人还是老张介绍的,也姓张,叫张鲁年,在积水潭那一带开了一家中医馆”,刘景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张鲁年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清风堂中医馆,主任医师张鲁年,地址是积水潭南里针眼斜街8号。
张鲁年,这又是个什么人。
我犯起了嘀咕,事情依然一头雾水,怎么又半路杀出个张鲁年来。
这个案子真是一个线索连着另一个线索,但却全都没有突破,真是搞得人疲于奔命,心力憔悴。
我有一搭无一搭得跟刘景夫又聊了两句,也没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便告辞离开了他的公司。
这会儿时间还早,我想联系白小青,问问调查的进展,可白小青却不接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全都没回应。
想了想,我决定自己去趟清风堂,先摸摸情况,也许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