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有个十几层,人怎么可能上得来。
他举着电话往窗户边上凑,伸头往外面看,窗户边上似乎确实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楚,心里一面是害怕,还有一面是好奇,越是看得模糊,越是想看清楚。
好奇让他顺手就将窗户推开了,一阵夜风吹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窗边飘过一道黑影,正堵在自己的眼前,定睛一看,一张人脸正与自己面对着面。
黑暗之中,这张脸狰狞恐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得人浑身都不舒服。
而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整个眼眶中充满了乳白色的眼白,在清冷的月光下射出的眼神让人浑身发抖。
刘景夫就只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脑袋里像是钻进了东西,整个大脑都要炸开了,五脏六腑像是有东西在烧一样,难受得简直想把它们都从肚子里掏出来。
他慌忙转身要跑,同时从自己的里怀中掏出了一小块东西,迅速塞进了嘴里。
那人动作极快,一把攥住了刘景夫的脖子,力气大的惊人,一瞬间就让他喘不上气来了,下意识的挣扎让他往后退,想要挣脱开窗户外的人,可让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人轻的像是一团棉花,竟然被他从窗户外面给拽了进来。
刘景夫的脖子被越卡越紧,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弥留之际,他觉得嗓子眼发热,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喉咙灌进了身体里,很快就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我的脑袋一沉,猛然睁开了眼睛,喘了几口粗气,满头大汗,身上也被汗水浸湿了,觉得眼前一片花,恍如隔世的感觉。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的神儿。
朱天眼凑过来,扶住我的肩膀问道:“怎么样?”。
“张家来”,我下意识得嘀咕了一句,使劲得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情况。
老朱一边帮我拔出银针,一边嘀咕着:“你小子的阳气可真硬,这要是换了别人,嘿...可够瞧的,看看这针”,老朱把银针举了起来,这么一看,那些银针都有些发软了。
我喝了足足三大瓶矿泉水,才算是缓过来,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番。
那张脸是宋贵,那双可怕的眼睛已经钉在了我的脑袋里。
可更让人费解的是,那个电话的来电号码居然是张家来,这应该就是那几天我们追踪到的信号。
之前,我本来怀疑,张家来的移动电话是被凶犯拿走的,这么看来,似乎又不是。
而他对刘景夫说的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馈,这个字张家来在鲜鱼堂也对李晓说过,像是某种暗语。
出人意料的是,刘景夫,居然还回了一句,这就说明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还知道要发生什么。
老朱听我说完,沉着脸不说话,愣了半天的神儿,怏怏说道:“难道……,真是怪呀”。
“难道什么?”,朱天眼明显是有话没说完,我急着问道:“老朱,你这话别说一半呀,有什么赶紧说呀”。
朱天眼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嘀咕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事蹊跷,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这个,这个,你得让我想想”。
我追问了半天,朱天眼居然扭扭捏捏的,像挤牙膏一样,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老小子指不定又琢磨什么呢,我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朱天眼赶紧将尸体收拾好,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