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蓝苗果然拉着吕凤先,出去套山鸡。山鸡爱在水边、树窝里行动,两人埋伏半天,比埋伏敌人还要认真,果然打到了两只鸡,喜滋滋拿回屋烤去了。
杀鸡拔毛、穿杆撒盐间,两人话语更显亲密,也更能开得起玩笑。
吃了饭,些许闲聊后,夜色又已到来。
屋内烘烤得十分暖和,吕凤先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后,蓝苗便又溜出了门。
远远的,他就望见了山窝中站着一个黑色人影。寒风凛冽,那人却如尊岩石般矗在那里。
蓝苗像一只蝴蝶般飘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来了!”
郭嵩阳低头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蓝苗道:“我拜托你的事,你有没有替我办好?”
郭嵩阳道:“我已经买通了金钱帮的一个厨子,他与上官金虹书房外的一个守卫,是表兄弟关系。他答应去劝说他的表哥,若说动了他,我们就有了潜入书房的机会。”
蓝苗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替郭嵩阳拢了拢鬓发,笑道:“辛苦你了,还要麻烦你再探听探听,上官金虹也许将它换了所在,他的卧房也最好调查一番。我现在□乏术,只好委屈你多跑几趟。”
郭嵩阳攒起长眉,道:“你为何要住在这里,像哄小孩般哄他?”
蓝苗道:“因为我要对付上官金虹。”
郭嵩阳道:“你认为他能对付上官金虹?”
蓝苗瞟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道:“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他才输了一场决斗?”
郭嵩阳笑了——幸亏吕凤先看不见他此刻的笑容。
这个笑容足以刺得他讨论的任何对象发狂。
蓝苗在他额上戳了一指头,嗔道:“你是不是不觉得,一个刚败给上官金虹的人,能在短时间内又胜过对方?”
郭嵩阳道:“难道你觉得?”
蓝苗叉着腰,道:“他的天资确实卓越,那套武功也确实神奇。如果他能练成第四根、第五根……第十根手指,凭什么不能胜过上官金虹?上官金虹难道能不死不灭?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当真交手哩。”
郭嵩阳冷笑道:“还不如当真交手。”
蓝苗耸起小鼻子,哼了一声,道:“就算他暂时不能胜利,那也没甚关系,反正我是一定会胜过上官金虹的。我又曾经败给过你们,那么,只要我胜了上官金虹,岂不等于你们全胜了上官金虹么?”
他发表了这番宏论后,叉腰大笑,颇为自得。
蓝苗与郭嵩阳说话时,两人都很专心,因此竟未注意到山窝后的一个黑影。
那个人影站在那里,好像这林中的一个幽灵,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屋外的寒风依旧“呼呼”地刮着,似乎有细小的雨星落下。
蓝苗轻巧地掀起了门帘,溜回了屋里。
吕凤先依旧闭着双目,在床上熟睡。
蓝苗从他身上跨过,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冰凉的手脚触碰到对方。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便合上眼睛,预备真正地进入睡眠当中。
他刚略有睡意,忽然发现一条胳膊伸了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蓝苗以为吕凤先在做梦,便轻轻捉住他的手臂提开。
他又调整了下,刚闭眼,忽觉对方的胳臂再次伸了过来,搂住了自己的腰。不禁搂得很紧,手还摸索着,从自己衣襟中插了进去。
蓝苗方觉得不对,按住了他的手,道:“你怎么了?还不睡?”
说着,他便转过身去,对上了吕凤先的目光。
吕凤先的眼神很温柔。
但他的眼睛中,却流淌着某种男人都很熟悉的**气息。
这几天,两人都相安无事。蓝苗没料到吕凤先会在今天半夜提出这种要求,他迟疑道:“你……你怎么……”
吕凤先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舒长臂,将蓝苗搂了过来。
两人并排而卧,自然用的两个枕头。蓝苗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被挪到了吕凤先的枕头上。对方的气息顿时近在咫尺,扑进了他的鼻端。
吕凤先的脸已埋进了他的颈窝,将唇贴在他的颈上,并渐渐逡巡上去。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蓝苗的耳朵中,使得蓝苗从脸颊一直麻到颈项,背上的汗毛都颤栗了起来。
蓝苗身子微缩,想要从对方的怀抱中抽离出来,低声道:“你做什么?你……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但吕凤先的右手已滑了上去,按住了他的后脑。
他的手劲不小,蓝苗要想挣脱,就得使用蛮力。但大半夜的,被子暖暖和和,睡得好好的,突然厮打起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只好抬起双手,撑住了吕凤先的胸膛。
但吕凤先的嘴唇已经印在了他的唇上。
吕凤先的吻十分温柔,而且很缠绵。他在蓝苗的唇角徘徊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游移到最丰厚的所在。他轻噙着对方的唇,连吮了十几下。饱含的情意,已源源不绝地从他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蓝苗的心已经跳得有些快。
被一个英俊、卓越、还与自己有点小暧昧的男人深情地亲吻,恐怕任何人的心都会跳得比平时快一些。
他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力气已变小了些许。
吕凤先的手已摸到了蓝苗的小衣下摆。
蓝苗的小衣很轻薄,也很宽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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