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局长继续安慰她说:“他不可能把我们市里的领导干部全部换掉吧?要换也只能换一小部分,绝对不会超过十分之一。我们市里的现有干部中,就是有十分之四是中立的,那我们还有十分之五的力量。他们十分之一的力量,来对抗我们十分之五的势力,谁胜谁负,我看不一定。”
徐丽娜往他怀里偎了偎:“你这样说,我心里又宽慰了许多。大哥,我,还有我的金色年华,可是全靠你了。你不能出什么事,不能扶正不要紧,但不能倒,啊?那个书记来了,你如果需要公关,缺钱的话,就只管跟我说,好不好?”
“这个,恐怕不行。”钮局长说,“他既然是这样一个人,就不可能要我的钱。或者说,我暂时还送不进去。”
“那怎么办啊?”徐丽娜担心地问。
钮局长抽着烟沉默,过了一会,他才慢悠悠地说:“一是静观其变,做好对付他们的准备工作,二是你们要注意,不能再给我招惹是非。”
“嗯。”徐丽娜像一头担惊受怕的小动物,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钮局长更加具体地说:“这些人来了以后,往往从公安系统开刀,抓住某件治安,或者刑事案件不放,以此为切入口,一步步地掀起一场除恶打黑的风暴。所以,你们的娱乐场所是首当其冲的要害部门,一定要注意,不要再出什么事,更不能出内奸,或者让卧底混进来。这是最可怕的,明白吗?”
徐丽娜一听,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新来的猛男,但她不敢告诉钮局长,怕他怪她。再说,她也没有吃准这个猛男就是打进来的卧底,所以暂时不能说。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钮局长说,“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那里。你们那里规模大,名声响,服务内容多,群众反响强烈,最容易出事。”
徐丽娜的神情也有些严峻,但她没有吱声,只是更紧地往她怀里偎了偎。
钮局长沉默了一会说:“我想这样,我们也要进一步明确一下分工,你负责内部,也就是你们内部不能出事,譬如,出内鬼,有卧底,管理不严,自暴家丑。那个,我也管不了,只有你自己管。我呢?负责外部,尽量不让外面的人来查你们,压住群众的反映,排除外部势力的干扰。我虽然不经常到你们那里来,但我的压力其实比你还要大,也更加危险,你明白吗?”
“嗯,大哥。”徐丽娜温柔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口,“金色年华多亏了你,我心里有数的。”
“只要你有数就行。”钮局长转过脸,在她白净的脸上回吻了一口,贪婪地说,“你今年准备给我多少钱?去年给了多少?我没有具体算。”
徐丽娜说:“去年,你来的各种消费不算,总共给了你五百八十六万现金。”
“你倒记得很清楚,埃”钮局长话中含音地说,“今年呢?你准备给多少?今年,你们的生意应该比去年更好吧?”
“嗯,今年比去年要好些。”徐丽娜实事求是地说,“但前一阵的找人事件,对我们的收入和名誉,都造成了一些影响。但不管怎么样,今年给你的分红钱,肯定会超过去年。”
“那就好。”钮局长说着,就翻身下床,“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还有事,你也忙,有事我们及时通气,千万不能出事。”
于是,他们就匆匆地分别了。徐丽娜走后,钮局长开着车子出去转了一圈,又回到房间,接待另一个来跟他谈事,给他送钱的人。
徐丽娜从宾馆里出来,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本想回家去,跟刘洪兵说是回家的。但她心里着急,对家和老公也没有多少留恋,就没有朝家里开去,而是调头往金色年华驶来。
她的宝马车开进金色年华的后院,停好出来,就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给刘洪兵打电话:“喂,我又回来了。我在家里的时候,接到大哥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重要情况,有些急,就呆不住,又来了。你现在在哪里?哦,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对,现在就来。”
刘洪兵接到电话,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刚才从监控镜头里看到,徐丽娜说是回家,却先是去浴室洗澡,然后打扮了一下,才拿了一个包出去。这个包里显然是装了重物的,肯定是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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