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副处长了,一起回集团公司,我还是有很多事情呢。”说着帮茅校长拎了两个塑料,一起往外走去。
吴仪隆把其余几个塑料袋拎出办公室,也跟出去,放到林总的车屁股里。他热情地与他们握手告别,客气地送走他们后,才上楼,走进校长室,一屁股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先感受一下权力宝座的滋味。
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他就关了校长室的门,下去到校园里转悠。他以一个新校长的身份和眼光在校园里这边走走,那边看看,转了个遍,把校园里每个角落都收入脑中,他才向停在楼下的那辆桑塔那2000型轿车走去。
他故意不朝宿舍楼走去,也不跟门房的老仇搭讪,他要搞得神秘一些,让后天来集中的聂晓晓大吃一惊。他要在她的意外和震惊中,创造一个征服她身心的良好开端。
他有些得意地拉开那辆八成新辆桑塔那的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在门房老仇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开出校门。车子尽管不高档,却是属于自己的专用车了,而且费用可以报销。这就是权力的象征,就是当官的好处,就是有权的方便。
吴仪隆开着车沿着街道往前开去。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心血和二十多万元钱换来的这个职位,心里涌起许多感慨和联想,也涌起一些人生的得意和欣慰。他想到马上又要见到聂晓晓,并且以全新的身份天天跟她在一起工作,然后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测的爱昧,禁不住激动地笑了。
八月二十八号,是所有教职工集中的日子。已有一个星期没去学校的晓晓,这天早早起床,弄好宝宝,穿上端庄淡雅的服饰,跟妈妈说了一声,就去学校上班。
又一个新学期开始了。这个学期对她来说,将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学期。晓晓从公交车上下来,在往学校走去时,心里想,教导主任徐林祥被抓以后,她这个副教导主任能否顺利升成正主任,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从工作关系和自己的表现看,她的扶正应该是一件顺利成章的事。
可背后的社会关系却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会有一些难以猜想的微妙运作。所以,她不去多想这个问题。不轮到值班,她就不来学校,也不去集团公司走动,只静静地在家里休息,带好孩子。一方面她曾经在徐林祥面前说过不当这个正主任的话,另一方面,她知道背后有许多人在关注着她。她最怕有人在背后暗算她,把她的政治前途与她的姿色联系起来,与权色交易扯在一起。所以自从徐林祥被抓走以后,她就有意对学校里的人事变动不问不闻,让其自然发展。
晓晓不想当正教导主任,免得又要惹一些老师嫉妒,甚至引出她为了当这个正主任而暗中告发徐林祥的流言。她倒是很想当副校长,因为她发现,她对学校和教学工作很有热情,也有一些管理方面的想法,一直想对茅校长说出来,怕他不满,就一直没有说。她想这个学期找个适当的机会,跟茅校长认真说一说。
这样想着,她就走到了学校。从大门进去,她发现茅校长的轿车停在里边,就知道茅校长比她来得还要早。她从楼梯走上去,没有看见老师的身影,说明她也是早到的。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时是上午八点四十分。
哦,今天只是报到,下午才可能开校务会。按照常规安排,明天下午,应该召开全体教职工会议。大后天,学生正式到校上课。你也真够积极的,啊,在家里呆不住,来那么早。
整个大楼里寂静无声。二层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教师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就最东头校长室的门开着。
晓晓走到教务处办公室门前,先打开门,才去校长室跟茅校长打招呼。可她刚走到校长室门口,一个“茅”字还没出口,就呆在那里不动了。
校长室里坐着的不是茅校长,而是吴仪拢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眨眨眼睛,却还是吴仪拢吴仪隆正安稳地坐在以前茅校长坐的那张高背太师椅上,慢慢抬起头来,颇有风度的冲她微笑着说:“你来啦,聂主任。”
“啊?”晓晓惊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许久没有合拢。
开始,她还以为吴仪隆来校长室办什么事,刹那间还觉得他是来找她的。可她定睛细看,见吴仪隆的神情是那样地安稳得意和骄傲,也有些神秘和爱昧,才恍然大悟:啊?难道他来当校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