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纸,念了将近两个小时。下面的一些人听得恹恹欲睡,到结束时,才拍了几声巴掌。念完报告,他还是先让总务主任发言,总务主任只说了几件后勤方面的具体事情。最后,他才转过头看着聂晓晓说:“聂副主任,你说几句吧。”
晓晓脸色平静地摇摇头说:“刚才吴校长的报告,很详细,我没什么新的内容,就不说了。”一是她心情不好不想说,二是她在校务上说的几点重要内容都被吴仪隆写进报告中说了,她就不想再重复。
下面的教职工就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晓晓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大家都在议论她,对她没有自然扶正猜测不已。有人轻声说:“奇怪,聂晓晓怎么还是副主任呢?”
晓晓听了,心里更加难过,也突然有了一种扶正的迫切感。对呀,你得不到扶正,自己无所谓,可教职工们怎么看待你?外界又会如何评介你?
果真一散会,她跟着大家走出会议室,正从过道里往教务处办公室走去,几个老师就围上来,悄声跟她说起话来。宋玉兰老师抱着不平说:“聂主任,你怎么没有升上去啊?我们都以为你这次会自然扶正的,怎么就没有宣布呢?这正主任非你莫属,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季老师说:“聂老师,你是不是得罪集团总部哪个领导了?你应该自然扶正的,怎么还是副主任呢?我刚才听吴校长好象有意叫你聂副主任,唉,我们都觉得不太理解。”
晓晓心里很痛苦,很委屈,却只能讪笑着,不好说什么。她赶紧走回教务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她真的好失落,好沮丧。老师们不这样说,她尽管想过扶正的事,但没有今天这么难过,这么迫切过。所以有时候,人的心情和思想是会受到环境和议论影响的。我这么努力和辛苦,到头来却要受到如此的对待,唉,实在是太想不通了。
可心情再不好,教务处的工作还得她一个做。一会儿,陆红梅老师来问她要学校课程安排表,她从抽屉里拿给她。她已经印了二十份,本想会后去各个班组和办公室发的。没想只坐一会儿,陆老师就来拿了。
陆老师见了她的神情,悄声说:“这不公平,或者说集团总部对下面的人事安排上有问题。什么时候,我帮你去跟吴校长说说。”
晓晓惨然一笑说:“谢谢你,陆老师。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我很高兴。但说就不要说了,这样反而不好。我工作做在那里,提不提由他们定吧。”
这时,吴仪隆走到教务处门口冲她说:“学校的课程表,你还没有发?”
晓晓说:“我正要去发。”
吴仪隆说:“工作要做在前面,有老师来问我要了。”见晓晓一脸的失落和沮丧,他心里感到很高兴。他就是要采用这种欲扬先抑的办法,慢慢收服她。
他走回校长室,坐到自己的太师椅上,耐着性子等待聂晓晓主动来向他示好,或者提这个要求。他相信她会来的。因为象现在这样用空着的正职吊着一个在职的副职,凡是有一点权欲的人,或者说有一点自尊心的人都会受不了的,都会按捺不住地来暗示,甚至公开来要求的。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整整一个星期,聂晓晓却只顾忙着教务工作,忙着备课上课,见到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叫他一声吴校长,跟她商量工作总是低眉顺眼地不跟他对视,从来不提这件事。
来学校报到前,他到林总家里去送红包的时候,林总暗示过他,不要轻易把这种位置给人,尤其是她。不达目的,誓不予人!所以他岂敢自作自张?他也没有这个权利。他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诱她上钩,然后再向林总汇报,再由他决定。
可是他下了钓饵,鱼却就是不上钩,这就让他感到焦急,挠心,却又没有办法。而他天天看着晓晓姿态优雅地在过道里走来走去,成天脸色平静地忙忙碌碌,特别是当他从侧面或背后,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迷人的脸蛋,高耸的胸脯,他心里就痒得难受,就喜欢得不得了。
是的,他越来越喜欢她了。而且聂晓晓越是倔强努力,越是冷傲高洁,他就越是喜欢。喜欢得心痒难忍,一直想接近她,得到她。可是,聂晓晓对他却总是不卑不亢,好象还一直怀着戒心,保持着警惕,让他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