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而终;五年前的燕鲁之乱,大楚无瑕东顾之计,更是趁机夺了大楚的古台岛,古台岛乃是东海第一大岛,历来为大楚与海外通商之门户,且适宜耕作,矿产丰富,五年来其在古台岛之势渐稳,对南端南阁岛亦是虎视眈眈,想必此次是想趁机夺取南阁岛,互成犄角,以待时机,三路共进,挞伐中域。”言尽至此,男子不禁颇多感慨,本是无意朝堂之人,奈何因缘际会却深陷其中。”
闻言沧龙也慨然道:“义王您虽然足不出户,对这神州大陆的局势却是看的透彻。要不是八年前的燕鲁之乱,持续了五年的时间,想必大楚虽然衰败,但也不至于此吧!”
“神州大陆数万年征伐史,王朝更迭,盛极而衰已是常理,天数如此。”
“话虽如此,但四年前您却以十四岁舞勺之年的年纪统帅三军,拯救颓势之计的大楚,力挽狂澜,仅一年时间便平定叛乱,不然大楚哪有这三年来的休养生息!”
闻言立身而起,沧龙亦随之相随,行至栅栏,斜倚立柱,抬首仰望暗夜星辰,片刻后幽然道:“若非这燕鲁之乱已是蔓延整个大楚近半数疆域,所见之处民不聊生,满目疮痍,我又何曾想过参与到这纷争的乱世中来!况且自燕鲁之乱后,帝王陛下为免臣下有异而再起叛****乱,也为了对臣子平乱的表彰而大肆封王,朝堂之上虽表面平静和睦,却暗地渐有结党营私之势,此举是福是祸,谁又能料!”
闻言沧龙思忖后补充道:“义王,据烛狼传信,此次若非我们较军部先着一步了却此事,怕是一场战事难以幸免。”
“此事我已承帝王陛下应允,先礼后兵,没想到军部还是想横插一脚。”男子似有所怒,又垂首自语道:“战若胜,固然能震慑诸国!但,倘若是败了呢?何况大楚初安,不战不是更好吗,哎,庙堂之上,诸势纷争,以至于此!”
沧龙静默,片刻后男子转过身来:“沧龙,自你我相识以来已有四载了吧!”
“是的,自鲁地啱宁城相识算起,有四年了!那时候天下大乱,我无奈做了个山林草寇,本是想安身立命,等天下太平了再另图他计,却没想到遇到屠林那狗官,不好好治理啱宁,却只知道鱼肉百姓,天下本已大乱,他更是闹的啱宁城流民四起,无奈之际竟然想让我协助他屠杀乱民,我不想跟他同流合污,这厮竟然设计抓我,还把这鱼肉百姓的帽子顶到我头山,若非您相救,恐怕我早已是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若非你还是个义寇,这种狗咬狗的闹剧我也懒得搭理了!”
“嘿嘿嘿”,闻言,沧龙不禁陪笑道。
“凭你的能力,若非身缝乱世,不是万军统帅,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如今这军机处龙门门主之职,虽然麾下没有百万带甲之士,但也算是并未辱没你了!”
沧龙忙拱手言道:“义王过奖了,属下一心相随,可不是图这虚无缥缈的鸟名声。”
摩挲袋中所携半块血玉片刻,男子说道:“沧龙,一月后,我准备离开了。”
片刻震惊之后,沧龙急忙道:“义王,您离开,是彻彻底底的脱离?”
“恩。”
“为什么,您在这里一切都很好啊,帝王陛下赏识,臣下拥戴......”
男子打断沧龙道:“人生在世,总有颇多无奈,况且入朝为官,非我所愿,如今天下算是安定,而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所以,离开是必然,早晚都要走的!”
沧龙深知男子性格,既出此言,定是去意义绝,忙恳切道:“义王,您是打算去哪里,沧龙必定相随!”
“沧龙,我告诉你,并非让你跟我走,而算是有所嘱托。”
“可......”
“军机处算是你我诸人携手方有今日之势,我虽无心留恋,却也不想经此一别而随其消亡,甚至引起朝野之****乱。凰羽得我悉心引导,虽为女儿身,但心思缜密,颇有统帅之资;你为人忠义,受人拥戴,却不喜朝中蝇营狗苟;凰影孤僻沉默,却极其敏锐,洞察力强。届时我会奏禀帝王陛下,凰羽统领军机处,你为副,凰影代你执掌龙门,不过以凰影的性子,怕是难以说服,届时你即便为军机副大臣,怕是要兼掌龙门。”
“义王,权谋之争,我没什么兴趣,但但凡您所托,我必遵从。只是,何时我才能再次追随您左右?”
“你我有缘,自会重逢,我离开,确也是有许多不得已的事情去处理,你等身处朝堂,难保我日后有需要相求之处,届时自然而然会相见!”
“义王言重了,但凡您有所吩咐,沧龙刀山火海,定全力以赴!”
“恩,饮了这许久的茶,你肯定也是淡的慌,想必你那些酒肉兄弟该等着急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先下去吧!”
沧龙踌躇片刻,随即拱手告辞。
凝视沧龙背影直至消失,男子重新端坐,举手煮茶,沉思良久道:“来人,备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