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防止东窗事发,自然配合我们游说其主,否则战事一开,大楚若是来个玉石俱焚,他们他们也将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此次危机便就这么解除了!”
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一把火的代价,四处兴起的谣言,再予以推波助澜,八方钱庄和洛桑国官方反复澄清事实真相,然而任何的解释都毫无意义,即便相信了他们的承诺,但却没有人敢赌那一丝不可能,一场心理战就这样完美收官了!屈心赤说的云淡风轻,但在场众人闻之却是如堕云雾、满眼尽是不可思议,他们万万想不透,在众人看来如此危及大楚帝国存亡的大事,被他略施小计,顷刻间便已然解除!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或许才是对屈心赤最好的诠释!自此之后,大楚帝国上至皇帝楚礼渊,下至文武大臣皆深深为屈心赤所折服,军机处也正是因为这一事件而在大楚帝国站稳了脚跟。自此之后,直到当下,大楚帝国基本上算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得以休养生息,积蓄力量。
屈心赤在帝都的这三年,对于大楚帝国内部的事物参与不多,大多是领衔兴办新式学校,鼓励和支持商人经商等等,因为在他所重点执掌的情报和外交领域,他深知维稳的前提是让周边诸国有利可图,而最好的方式则是通商,所以在大楚众多的大小邻国眼中,义王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利益的人,故而其声望及影响力事实上已在楚礼渊之上,而这,自然难免引起楚礼渊的忌惮。
义王之于大楚帝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楚礼渊也曾想过,他百年之后的继任者,能否掌控住他,虽然屈心赤向来低调,毫无野心,但他不敢确保,毕竟人是会变的!所以他亦曾想过其去留,但始终不得其解,应该说,爱和恨,对于楚礼渊而言是一个难以抉择命题,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拉拢和挽留,不惜以楚玉颜的婚事为牵绊,企图将他捆绑在大楚帝国的荣辱兴衰之中,即便是在楚玉颜递上那杯毒酒的时候,这一点也不曾改变,然而他终究是不了解屈心赤,更不了解他的隐疾,无法体会他已决的去意,终究是世事无常,最终一切失去了自己的掌控,大楚最为杰出的这位青年就这样坠崖了。
从前他下不了这个决心,然而义王突如其来的生死不知让他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所以他冥思了一夜,经过这三年的休养生息,大楚帝国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回升,他始终相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或许论能力,大楚帝国无人及的上他,但现在的大楚帝国也不是三年前那般内外交困的窘境了!军机处,这一帝国的情报中枢和外交中心需要进行一次大换血了,需要由一个信得过并且完全忠于自己的人来掌控了。
翌日,当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无眠的楚礼渊便早早的差人赶往了宫外,同样彻夜难眠的凰羽接到楚礼渊的旨意之后便随着宫人匆匆向皇宫赶去。
楚礼渊开门见山问道:“凰羽,义王如今生死不明,但军机处关系重大,不可一日无主,我意擢升你为新一任的军机大臣,统管军机处一应大小事务,你意下如何?”
凰羽闻言不禁有些愕然,楚礼渊这番话来的太突然,同样的这番话屈心赤向她说过,但此一时彼一时,至少眼下求稳之际,不宜有变,于是婉拒道:“陛下,臣资历善浅,恐难服众,且当下之际,是否应暂且维持现状,待度过这段时间后再另行定夺?”
楚礼渊道:“你跟随义王日久,早已熟悉军机处一应大小事务,没有人比你更为合适,但你既出此言,此事我们暂且搁置。眼下军机处群龙无首,内外交困,正是用人之际,我意封你为军机处第一副大臣,统领军机处全局,升任阎门门主烛蚀为军机处第二副大臣,为你分忧,你意下如何?”
凰羽闻言,已知其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来的太快,但心里不禁多了一丝隐忧,但还是极为配合地答了一句:“臣遵旨!”
待凰羽离开之后,烛蚀也来到御书房,楚礼渊直接问道:“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有把握完全掌控军机处?”
“陛下,臣......”
“有话但说无妨,你无需遮遮掩掩!”
“陛下,想必您也早看出来了,义王其实早已做了安排,有意将军机处大权悉数交出,如今龙门门主沧龙和影门门主凰影,虽然是义王以安排任务为由,调离了帝都,但据我说知,绝非一朝一夕可成,一两年之内恐怕都难以回来!因此,臣以为掌控军机处并不难,只是,论智谋,我不及义王万一;论统帅力,也不及义王分毫;而且义王之于大楚帝国的威望,以及对众多邻国的影响力和震慑力,也是臣难以企及的,因此,臣心里实在没底,恐有负陛下所托!”
楚礼渊当然知道烛蚀能力不及,但眼下心中没有更为合适的人选,众多皇子当然也是候选人之一,但若是委派哪一位皇子执掌军机处,无疑就是给外界默认了太子之位的人选,而眼下他确实是还未曾下此决心,心念及此,莫名觉得又是一阵烦忧,于是有些不耐烦道:“我意敕封你为军机处第二副大臣,数日之后便会下达旨意,这几日你且做安排。”烛蚀深知楚礼渊已然决定,也不再推迟,领命而去。
待烛蚀离开,天色渐亮,一夜无眠的楚礼渊顿觉疲惫不已,本想免了今日早朝,但昨夜之事,还需要他上朝以安抚人心,否则难免人心惶惶,乱生枝节!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双眼,唤来宫人准备一番,随即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