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这是一座位于帝都以东数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城,如帝都般同样依荆江而建,但在繁华程度上,却是相去甚远!
洛城郊外的一处庄园内,河畔的凉亭之内,一道袖长的身影负手而立,正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微微入神,此时不远处,一道人影撑着雨伞缓缓而至,进入凉亭之后道:“少阁主,小六子给你的信。”
“嗯!”屈心赤接过司马长风递来的书信,展开一看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木姑娘她们安排妥当了吧!”
“嗯!”
点了点头,司马长风耐不住好奇道:“少阁主,我有一事不解,还望你帮我解惑!”
“哦?!”
“我以为,这位周家的二当家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夺取周家家主之位,不过是多此一举,周家这一辈唯有周一邦这一个男丁,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未来执掌周家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周一邦了!”
屈心赤闻言不禁叹道:“是啊!我也觉得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但这位二当家既然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兵行险着,定然是有所图谋,依我对周一邦的了解,他能够反目对周钦儿和木子心下手,肯定是想从她们手上拿到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未来周一邦若是执掌了周家,不一样能够得到吗?”
屈心赤转过身来,看着司马长风道:“周一邦并不是一个胸有大志之人,若是能够选择,他更多的还是想做一个贵公子,倒是他那位神秘的父亲,颇有野心,而他,不过是被迫上了他父亲的贼船!如今他父亲既然夺了周钦儿父亲的家主之位,已然是走出了第一步,此人谋划多年,心机之深,隐忍之强,世所罕见,我有一种预感,似乎天下将有大变!”
司马长风闻之笑了笑道:“少阁主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区区一个周家,虽然在重川之地有几分实力,但对于这方天下而言,犹如蚍蜉之于大树,不足道哉!”
屈心赤看了看毫不在意的司马长风,淡淡自语道:“但愿如此......”屈心赤抬眼望去,不远处一道身着红色衣裙的窈窕身影缓缓而至,待走近了,俏立于凉亭之外的纣妙玲对屈心赤道柔声道:“师兄,阁老让我来请你过去一趟!”
“嗯!”屈心赤走下台阶,纣妙玲连忙迎上去为其撑伞挡雨,屈心赤摇了摇头,从纣妙玲手中接过雨伞,一如小时候,即便身体孱弱如他,心中的那份倔强和坚持也会不由自主地让自己保护她,哪怕是小小的为她撑伞,纣妙玲心中升起丝丝感动之意,习惯性地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看着他仍旧有些病态之色的苍白侧脸,心疼道:“师兄,你的身体还好吧?”
“没事了!只是大病初愈,身体难免会显得有些虚弱罢了!对了,阁老找我何事?”
“应该是要引荐几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哦?知道是什么人吗?”
“师兄你恐怕还不知道这处庄园吧,这处洛河山庄乃是心语阁洛城分阁总部所在,阁老邀你前去,应该是让你见见洛城分阁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吧!”
屈心赤好奇道:“这些人你可曾认识?”
纣妙玲摇了摇头道:“自从师兄你出世协助大楚皇帝平定燕鲁之乱后,我便随着父亲去了古台岛总阁跟着阁老了解心语阁的事宜,父亲常年不在古台岛,这几年我也甚少来到神州大陆,偶尔他们回去总阁,但交集甚少,所以他们我或许知道,但并不熟识。”
屈心赤了解纣妙玲,若非她是师傅的独女,她也断然不会去理会这些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纣妙玲是完全可以拒绝自己的父亲的,只因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她知道,父亲早已决定将她托付给他,而心语阁最终也是会交给他,而她,则只是单纯地想帮帮他!
说话间,三人已是抵达了议事厅,议事厅内除了阁老,男男女女依次坐了五人,令屈心赤意外的是,阁老并未坐在主位,而是居于主位的左侧,主位右侧的位置空着并没有人落座,阁老见屈心赤三人到来,忙起身道:“心赤,妙玲,先入座!”
屈心赤在阁老的示意下,有些无奈地坐在了主位,周妙玲则在右侧空置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司马长风则毫不在意地站在了屈心赤一旁,随即阁老笑着道:“妙玲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而这位就是我们心语阁的少阁主屈心赤了!”
其余五人从阁老对屈心赤的态度,以及屈心赤能够坐上主位,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因为纣先生尚未正式地向心语阁宣布过屈心赤心语阁少阁主的身份,所以他们对屈心赤是毫无所知的,此刻阁老如此宣布,不免心中有所惊讶,同时也有着丝丝不服之意,毕竟后者年纪轻轻,在他们看来如此稚嫩的一个年轻人,何以能够堪担心语阁少阁主的重任,但五人也非寻常人,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还是一齐抱拳道:“见过少阁主,见过小姐!”
屈心赤回礼道:“诸位好,初次见面,还不知道诸位如何称呼。”随即看向阁老道:“还得劳烦阁老介绍一下!”
阁老笑了笑,随即看了一眼左侧的那名女子,后者二十来岁的年纪,容颜秀丽,虽不及纣妙玲那边惊艳,但依旧清丽脱俗,身着白衣素服,略施粉黛但恰到好处,虽然及至深秋,气候渐渐转凉,衣着厚实了一些,但依旧无法掩饰其傲然修长的曲线,阁老抚了抚胡须道:“这位是心语阁洛城分阁的叶青分阁主,别看她只是一介女流,她可是一位巾帼英雄,洛城这一带,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于她。”
叶青微微一笑道:“阁老谬赞了,这些不过只是些虚名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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