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大岷王峰域,数百人的风餐露宿、不辞艰辛,但却依旧未曾寻得屈心赤的任何蛛丝马迹,纳苏族的猎户们作为世代生存于此的土族,若是他们都找不到,更妨论纣妙菱等人了!从初始的信心满满到两日的苦寻未果,阿西族长的面色也深沉了许多,依照他过往的经验,或许屈心赤早已成为了野兽的猎物,即便侥幸躲过野兽的袭击,在这茫茫雪域,身负重伤的他,活下来的希望也极为渺茫,但看着纣妙菱等人低落到极点的情绪,他担心这个想法会让他们瞬间崩溃,是以只能尽力做最后的努力!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根据手下人传回的消息,东博峰果然是派人前往蓉城求得了官府的公文,虽然因为第二日再次袭来的风雪延缓了行程,但按照估计,最晚第三日官府的公文即会到来,也就是说,他们剩下的时间,仅剩一天了......
自受命前往帝都后,尹祭丝毫不敢懈怠,一路上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纣妙菱等人搜寻屈心赤的第二天傍晚抵达了帝都,在面见凌炙天之前,他先是见过一人,而后便向着晋王府赶去。
此时的晋王府灯火通明,方一进入府门,尹祭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阵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之声,凌炙天听闻尹祭的到来,随即便命人给他安排上了座位,邀请他一同前来赴会。
有些醉眼朦胧的凌炙天见到尹祭,随即道:“尹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来来来,快请入座,来人,给尹先生上酒!”
下手的褚国柱见尹祭的到来不禁调侃道:“尹先生,你迟到了,可是要先自罚三杯的哦!”
张辅勋缓缓站起身来,醉醺醺地举杯道:“三杯那里够,今晚可是晋王年前为我等举办的大宴,我等怎能负了晋王的盛情,依我之间,尹先生起码还得走一圈啊!哈哈哈!”
面对众人或真或假的盛情,尹祭不为所动,众将观之,不免心中不爽,凌炙天见状,未免扫了大家兴致,于是关切道:“尹先生,莫非因为我未曾第一时间邀请而心中不乐?这样,我先自罚一杯!”
凌炙天正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尹祭摇了摇头拱手道:“晋王,尹某自重川而来,乃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禀报晋王!”
张辅勋闻言,不禁皱眉道:“尹先生,今日乃是我等同僚欢庆之时,宴前晋王便有令,今日席间,不谈国家大事,不聊军中事务,我等对你虽有怠慢,但尹先生可也不能坏了此间的规矩哦!”
尹祭依旧不为所动,一脸严肃地对凌炙天道:“晋王,此事关系重大,我家主人更是反复叮嘱,让我抵达帝都后,务必第一时间求见晋王并转告于您!”
作为周伯言的代表,凌炙天在帝都与尹祭也有过多次接触,对方虽然向来淡漠人情世故,但也并非不知好歹之士,眼下宴席之间皆是军部核心,他如此这般,或许真是有什么重要消息,但眼下之际,贸然离开不仅不妥,反倒会令得众将对言师更生嫌隙,毕竟,自言师出入晋王府后,自己对言师的倚重已然让众将产生了嫉妒之心,于是招了招手,示意尹祭上前来告诉他。
尹祭随即上前附耳道:“我家主人说,大楚帝国当今皇帝陛下,驾崩了!”
“什么!”一向稳重如山的凌炙天闻言刹那间不禁惊的脊背发凉,下一刻手中的酒杯也不禁坠落于地,他没有怀疑周伯言消息的真实性,而是瞬间想到若是楚礼渊驾崩的消息属实,那么现在执掌大楚帝国的所谓“皇帝陛下”是何人?为何楚礼渊驾崩之前不册封太子?这大楚帝国的皇位究竟是留给谁的?此事的信息量太过于庞大,以致于他都来不及想到如今总揽朝政的摄政王烛蚀意欲何为......
凌炙天那朦胧的醉意瞬间清醒,一脸凝重地站起身来,抬手间席间众将纷纷侧目,凌炙天低沉着声音道:“所有人,立刻回营,集合兵马,军中待命!”众将闻言,虽满心疑惑,但却齐齐起身拱手道:“遵命!”随即纷纷撤离席间,疾步向外奔去。
“尹先生,看来言师所料当真是确有其事啊!”书房内,尹祭将近来重川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知了凌炙天,后者原本以为楚礼渊驾崩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惊了,没想到屈心赤的真实身份更是将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也不禁有些颤抖道:“陛下啊陛下,没想到,晚年昏聩的你,竟然下了如此一大盘的棋,不仅是这满朝文武,更有着诸位皇子竟是被你戏耍的团团转啊!”
事关重大,尹祭遂提醒道:“晋王,大岷王峰的事情瞒不了太久,义王的人想必也在分秒必争地赶来帝都,大皇子此前前往重川定然少不了安排耳目,眼下我们当立即面见二皇子殿下商议下一步行动,否则一旦他们有所准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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