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灿也适时道:“这几日在我军营附近确实是多了一些陌生人,未免打草惊蛇,所以我暂未向他们出手!”
“莫非,他们也猜到了那些追杀黑无常他们的人是我所杀?”
点了点头,屈心赤道:“义征,你所率领的禁军堂而皇之地进入蓉城,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吴知或许会为你掩护一时,但你们的失踪却是不争的事实,周伯言或许猜到你们会去大岷王峰,但这件事情稍加探查便可一窥真假,加上周家那百十人失踪之处,以周伯言的能力,早晚会想到你的真正目的地,况且哧水城原本住户不多,当你们经过哧水桥的时候,我想你们的行踪便暴露了!”
纣妙菱问道:“师兄,那依你之见,眼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屈心赤沉思片刻,随即道:“眼下的关键,看来在这个端木西的身上,若他当真是楚义道的人,我们的行踪无疑是被周伯言了如指掌了,所以,当下得先明确这一点!刘欣笙,你带人先去拿了端木西,从他嘴里,我们应该能知道些消息!”
“是!”
“曹将军,你也动手吧!”
“遵命!”
待刘欣笙、曹灿离开,屈心赤问道:“师妹,司马长风到哪里了?”
“前日的消息是到了关山,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我估计可能已经过了珩陽城了!”
“珩陽城啊!如此说来的话,他们和我们距离武将的距离相差无几了!”
听闻万源军正奋力赶来,楚义征不由道:“这么说,再有个两三日,我们就能会师了,到时候以我们这支万人的军队,倒是具备了和这重川之兵一战之力了!”
摇了摇头,屈心赤道:“即便是有一战之力,但我们必须尽量避免和他们作战,毕竟时间上于我们太不利了!”眼下所知的情报还不够详细,屈心赤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但谨慎起见,于是下令楚义征让所有将士打点行装,准备随时行动。
不多时,刘欣笙匆忙而至,随即道:“义王,不好了,端木西跑了!”
“果然有问题啊!”屈心赤眉头紧皱,随即问道:“可知他往哪里跑了?”
“据他的手下说,应该是往南向金筑城去了!”
“可有带上家眷?”
“没有!”
“他这是仓皇而走啊!看来,他当真是楚义道的人啊!”
“你去将大家一并叫来议事!”
曹灿方一进门道:“太子殿下,那些人一个不剩的都拿下了,果不其然,确实是端木西安排的!”
点了点头,屈心赤随即道:“诸位,眼下我也不确定端木西何时与周伯言联系的,也不清楚周伯言是否知道我也在遵州城,更不清楚的是周伯言是否已经调动重川之兵向遵州城而来,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遵州城已非久留之地,我们即刻准备动身,往哧水城去!但是,行动之前,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或许,我们这是往周伯言的口袋阵里钻,并且很有可能会遇上他们的大军!”
楚义征等人却是毫无惧色地齐声道:“我等无惧,死战迎敌!”
木子心不禁担忧道:“义王,可是你的身体......”
“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漆黑的夜色之下,熟悉路径的曹灿所部在前,黄奕翔、刘欣笙、黑白无常等人护持着担架上的屈心赤居中,楚义征的禁军在后,一行近六千人马趁着夜色悄然向着哧水城的方向急行而去。
与此同时蓉城周家议事厅内,周伯言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后道:“如此说来,义王当真是极有可能被救出去了!”心念及此,周伯言不禁感慨道:“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偏偏他就成了那只漏网之鱼!义王啊,你当真是命硬啊!”
东博峰面露愧色道:“家主,我早对纳苏族有所怀疑,没想到真的是让他们钻了空子,家主,请允许我将功补过,我即刻带人去灭了他们纳苏一族!”
面对这个结果,周伯言虽然心里愤慨,但还是摆了摆手道:“罢了!些许跳梁小丑,容后再处理不迟!眼下我们还是以义王为重,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拿下,现在想想,虽然我们折损了百十号人,但也无意中了解了楚义征的行军路线,借此也给了我们一些部署的时间!”随即看向张佐道:“张将军,你的军队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张佐不由得怒从中烧,随即道:“言师放心,为了此次行动,我可是连驻守尼尔国边界的军队都掉来了,此次三路大军十三万人马,我就不信还能再让他逃了,现如今他们正齐头并进向遵州城开进,只要他们过了哧水,他就插翅难逃了,言师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点了点头,周伯言不由得有些担忧道:“不过,他一向不轻易涉险,我担心,他或许会走武江而去!”
“言师你不是传信给二皇子殿下了吗?我相信殿下也早已下令武江一带各关隘的守军了!而且,就像你刚才分析的那般,眼下他们急于赶往帝都,水路才是最佳的选择,我还是觉得,他们经蓉城走荆江的可能性最大,否则,那两万的禁军滞留在荆江所为何事呢?”
“但愿如此吧!眼下之际,希望端木西能够尽量拖延一下他们为我们多争取点时间吧!”
茫茫的夜色之下,两方人马,正相向而行,一起向着哧水河的方向疾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