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与我们同行?”
“怎么,不可以吗?”
“不不不!”古擒忙赔罪道:“不知,除了我带来的这些人,可还有其他兄弟同行?”
“曹将军他们有紧急任务,这会儿应该带着熊昱霖和龙毅他们的兄弟赶往古北城了!古将军,你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古擒摇了摇头,眉头不由地紧紧皱了起来:“并肩王,您可知,七星卫!”
“七星卫,是陛下那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护卫吗?”
“正是!”
“这么说,与你此次同行的一百余将士中,便有着七星卫的存在了!”
古擒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这一百余人,除了我之外,其余之人都是临行前陛下授意孙兴将军安排的,这些人只听命于领头之人,而这个领头之人,便是七星卫之一的蓝开阳,七星卫极为神秘,即便当初的帝都一役,他们也未曾于人前出现,所以,我觉得他们的存在,除了陛下和极为亲信外,怕是无人知晓!所以,在这支百余人的军队中,是否还有其他的七星卫,我也不得而知了!”看着屈心赤一脸平静的表情,古擒一把跪了下来道:“并肩王,末将并无任何隐瞒您的意思,末将只是觉得陛下有这般安排也无可厚非,而且这些人在我看来对您并没有任何威胁,只是......只是如今您要与他们单独同行,末将不禁心生忧虑,所以......所以才如实相告!”
“起来吧!”屈心赤扶起古擒,而后转身道:“一切就这样办吧!”
“啊?”看着屈心赤离去的背影,古擒不由地陷入迷茫——他是无畏、是蔑视,还是......
“阁老,这么晚过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你啊!”阁老慈爱道:“还跟我客气上了是吧,坐吧!”
饮下阁老递过来的茶水,屈心赤不由赞叹道:“还是阁老您的手艺精湛,我就泡不出这种醇香浓郁的口感!”
“少拿这些话来诓我,我可不像妙菱那样的小丫头片子好糊弄!”阁老再次替屈心赤斟上茶水后淡淡道:“决定了?”
屈心赤自怀中拿出一个包裹,而后缓缓解开,随即递给阁老道:“这是当初在岷王阁时,朱老给我的帝胄诀地诀的上下两卷!”
“朱重九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了......”想起二十年前的过往,阁老不由感慨道:“帝胄一脉皆知这帝胄诀是能带给人无上荣光的存在,但却忽略了它也是索命的无常!”
点了点,屈心赤道:“我试过修习,这地诀确实是一套无上的外家功法,与我的天诀相辅相成,确实是世间最为匹配的存在,只是想要将其发挥到极致,需要修习完整的天诀心法!不过,这个前提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若是能对这完整的地诀加以简化和改良,再将其普及于将士们身上,想来对增强他们的战力定然是大有裨益!”
“你是想将这个任务交给我是吧!”
“阁老您对功法的造诣非凡,以您的博闻强识,这件事非您莫属了!”
“哎!”看着一脸淡然的屈心赤,阁老不由感慨道:“他人将这帝胄诀奉为至宝,为了它是不择手段,唯有你,却是视若无物,这般坦然地托与他人!放心吧,老头子我不会辜负你的嘱托的!”
“另外这份人诀,便是周伯言一心龃龉却不得的那部分卷,其内容我也看过,确实是一部奇书,只是可惜,另外那部分卷不得其踪!周家一直以来将其束之高阁,甚为可惜!阁老此后可以交给彦茹,她可以辅以案例,将其编辑成系统的课程内容,以培训中高级军事将领的名义,将其中的兵法韬略发扬光大!另外这部天诀上卷的心法,我修行多年,已将修行体会整理成册,只可惜它只适合从小开始修行,否则沧龙、长风他们还可以更进一步,将来阁老若是寻得有缘人,可托付之!”
阁老细心地将帝胄诀收好,伤感道:“真这般决定了吗?”
“如今阴阳潭对于隐疾而言,已无什么效果了,继续留在这里,也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况且......”说到此处,屈心赤不禁有些神伤,但一瞬间之后,便恢复如常继续道:“人,终究会走到那一步,只是,我不希望大家为我的离去而过分伤心!”
屈心赤刻意隐藏的神伤并未逃过阁老的双眼,阁老有些浑浊的双目顿时间充满了遗憾和无奈,不由叹道:“你这一走,不知道妙菱那丫头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哎!都是纣商太依你的性子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逼着纣商让你们成婚的!”
“阁老,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您没有什么要留给我的吗?”
“你啊,什么都无法瞒过你!”摇了摇头,阁老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他叹息道:“不到万不得已,此法绝不可用!”
点了点头,屈心赤头也不回道:“走了!”
看着那道渐渐消失于黑夜中的消瘦身影,阁老终究是忍不住留下了热泪:“老家伙啊!我有负你的嘱托,辜负了心赤的期待,更对不起妙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