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丁洛妙,你竟然相信她不相信我?”张长弓冷笑了一声,“也许我做了很多混事,但在男女之事上,我一向洁身自好,为你守身如玉,可你……”
“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张长弓的声声质问,句句控诉,她竟从这冷厉的话语中听出了一抹悲戚。
丁洛妙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那眼里有熊然燃烧的怒火,有抑郁不平的愤懑,还有郁郁寡欢的失落,以及强行自我克制的脆弱与悲伤……
多么复杂的眼神呀,她竟无法用语言描述。
丁洛妙不敢再直视这样一双眼睛,她逃避性地眨了眨眼,瞳眸快速震颤转动。
张长弓知道她的这些标志性动作一出,定是脑袋瓜正在迅速转动,快速地做着分析、整理,以及寻求最佳的解决之道。
张长弓一动不动,凝视着眼前的女孩,他想听听她到底会怎么说,怎么解决。
她转动的瞳眸突然停止,视线定格在他的左耳上,她伸手指着他的耳朵问道:“你戴的怎么和我的一样?不过颜色有点小变化,我的是金月银星,你的是银月金星。”
张长弓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糟糕,他在杭州戴习惯了,来北京竟然忘记摘了,被逮到偷偷戴情侣耳环,岂不歇菜了?
这次换他转动瞳眸,脑海翻腾,想着借口和理由,“我……我给你买了之后,前几天逛商场又看到这样一款耳钉,觉得挺有缘分的,而且我自己也非常喜欢这个款式,就买下了,你看,男孩子戴着是不是也挺好看的。”
张长弓弓下身子低下头,让丁洛妙看得更清楚仔细。
丁洛妙伸手摸了摸他厚厚的耳垂,“你什么时候打了两个耳洞?”
“打好长时间了。”张长弓含糊地回答道。
其实他早就在给买耳钉时,就特意在左耳朵上补了一个耳洞。
丁洛妙摸了摸两只耳钉,材质一样,钻石形状一样,颜色也一样,金色的耳钉发着温暖之光,银色的耳钉则发着纯净之光。
这缘分真是巧得像话本一样,丁洛妙心中暗自感慨。
抽回手,将手中厚厚的书扔进他怀里,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走。
张长弓长臂一伸接住书,大长腿几个疾步,便追上了她,悠哉地与她并肩而行。
行至校园的主干道,虽然已经放假了,但路上的行人仍然很多,有没离校的学生,有参观学校的游客。
“你真的只是来玩的?”丁洛妙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怎么我就不能给自己放个假,放松放松?”张长弓东看看西瞧瞧,甚是休闲悠哉的样子。
“现在天气不热不冷,不正是你们的旺季吗?怎么会有闲暇时间?生意不好吗?”丁洛妙言语间带着一丝忧虑。
“放心吧,好着呢,工程多到接不完。有诚子盯场呢,柱子和栋子明天也会到达那里,我只需要拉项目就好,我这次来顺便考察一下北京的情况。”张长弓虽然淡淡地解释,但眼睛里的虎狼之光透露着野心。
丁洛妙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摊子铺这么大,挺大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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