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却分外鲜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叛逆和不可抗拒的强势,尤其是此刻开着车的他,身体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前方的路,神色慵懒,偶尔有一两辆电动车经过,他会放缓速度靠向外侧一些。
那沉稳与谨慎的模样逗乐了丁洛妙,张长弓疑惑地看了看她如花的笑颜,“你笑什么?”
丁洛妙拍拍他的肩,感慨了一句:“你长大了,以前开车像开赛车,怎么快怎么刺激就怎么来,现在知道注意安全了。”
张长弓慵懒的眼眸里染了笑意,“谁让我车载了一个大宝贝,万一磕着碰着,我不得心疼死!”
话中暗含隐喻与心意,丁洛妙不傻不蠢,岂会听不出他的话中话,丁洛妙看向前方愣愣出神,内心却是幽幽长叹,她与弓子,若说没缘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若说有缘分,她情窦未开时,他与韩夏云先上了车,等她情窦初开时,两人南北千里相聚,她遇到了翟天玉,他有韩夏云相伴,如今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若说喜欢他,那肯定是有的,有没有到达爱的境界,她无法准备地给予表达。
也曾在夜深人静时,细致地分析过,当初他与韩夏云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的情绪虽然没有强烈的冲击,但确实她郁郁寡欢了好一段时间,有时她又听韩春花说,哥哥对别的女孩比对她好,她也会不高兴,那自己的那种不适,是不是又可以理解为青梅竹马的小哥哥有了女朋友,怕自己被冷落所以会心存妒忌和醋意?
丁洛妙讥讽一笑,暗暗骂自己,“丁洛妙呀丁洛妙,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弓子再正常不过的话,你也会听出别的意思来。你有你的翟天玉,他有他的韩夏云,就这样吧,别节外生枝了。”
张长弓将车停在树林中,丁洛妙下车没有等他,撒丫子狂奔,后面像是有贼人追似的。
张长弓一头雾水地看着跑掉的丁洛妙,喃喃自语道:“小样,想家了吧,急切成这样!”
等到他拖着沉重的行李和东西跨入丁洛妙家的大门时,便听到堂屋里丁洛妙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婴儿咿咿呀呀的应和之音。
丁望远听到门口低沉的笑声,抬头一看竟是张长弓,忙招呼他进来,“弓子也回来了?”
张长弓恭敬地点头,“嗯,丁叔,我们那放高温假,回来避避暑。”
“你爸妈也回来了吗?”吕芳芳急切地问道
“没有,他们在那边还有事,暂时回不来。”
张长弓走进屋子,站到丁洛妙的身侧,逗弄她怀里的小娃娃。
吕芳芳有些失望,“一年没见你妈了,还怪想她的。”
“我妈也老念叨你,说在那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张长弓道,见她有些伤感,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吕芳芳瞬间敛起郁色,露出慈母笑,“姐姐的名字中带‘洛’字,低低延续姐姐的这个字,叫丁洛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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