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慰道:“那是她没眼光,没那个命享福,你年纪轻轻就是大老板,别说咱们村,就是咱们大队,咱们镇,哪个小姑娘说起你,不仰慕你!”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户?笑死人了,凡是这种人,不要也罢,你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
张长弓耷拉着脑袋,拔掉一根狗尾巴草在手中甩来甩去,“地位越高、权力越大、越富有,门第之见就越深,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遭受了说不清的白眼,被人吆来喝去无数次,看清的尽是这样的做派。”
“喵喵,你在学校里是一个很单纯的环境,撑破天的大事也不过是跟同学吵个架,和男朋友闹个矛盾,真希望你永远呆在学校里,保持你的单纯与快乐。”
丁洛妙岂不知他在心疼担忧自己,挑眉一笑,“我可不想成为单纯的傻子,若遇不公,该使的手腕不能少。”
张长弓冷嗤一声,“放心,全世界都成了傻子,用不完心眼的你也傻不了。”
丁洛妙正要顶回去,一辆电动三轮车的响声由远及近而来,荡起一路尘土,打断了她的话,抬头一看那不是韩春花是谁?
见她一手扶着三轮车的把手一手擦着眼睛,丁洛妙站起身喊道:“花花!”
听到喊声,猛踩一下油门冲到丁洛妙面前,惊讶地喊道:“喵喵,你放假了?”
看到她身侧的张长弓惊讶更甚,“弓子怎么回来了?”
丁洛妙点点头,看到她眼睛红肿,满脸泪痕,虽然笑着却隐含凄苦之色。拿出绢帕帮她擦净眼泪,担忧道:“你怎么了?又跟他吵架了?”
韩春花吸了吸鼻子,委屈与伤心在见到丁洛妙后再也绷不住,搂住她嚎啕大哭。丁洛妙沉默地拍着她的肩,任她发泄。
她不能在爸妈面前哭,只会得到一阵说落,也不能在丈夫面前哭,只会惹得他更厌烦。
待她情绪平静下来,看着她八个月的大肚子,扶着她坐到三轮车座椅上,丁洛妙着急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婆婆让她帮忙喂猪,一大桶猪食太重,她又不敢用力提,便喊丈夫帮忙,丈夫坐着看电视当没听到,婆婆骂起来,说什么自己怀孕时啥活不干,就她金贵,喂个猪都要喊着丈夫。
韩春花不敢冒险,坚持喊丈夫帮忙,丈夫被她喊烦了,冲她嚷不干活就滚,她便直接撂挑子回娘家了。
丁洛妙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这都是什么人吶,一大家子的奇葩,太他妈奇葩了。曾经花朵一样的女孩,朝气蓬勃有活力,爱说爱笑没烦恼,被他们折腾得没一点儿生气,像久旱的枯木,雨林中的朽木。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长弓,按住快要暴跳起来的丁洛妙,冲韩春花道:“需要我出面给他点儿教训吗?”
丁洛妙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张长弓的建议不赞同道:“你揍他一顿,他回家打花花怎么办?现在花花身体这样,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要不然你在娘家住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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