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说神大人，你到底是男是女啊。”等一回到客栈，白霜华就迫不急待地找到刚打扫完屋子正在关门的沈墨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沈墨癸反问道，扭头看到一身红衣的阎王，稍稍惊讶了一下，转念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伸手拍了一下白霜华的脑袋，“你先前不是还说我是直男审美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承认我是男的了？”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神大人你那么神通广大，换个性别也不会被人发现不是？”白霜华理了理微微有些散了的头发，还是只执着于这件事。

    沈墨癸叹了口气，“合着你先前那本《神的自我修养》白看了是吧。”

    “嗯？”白霜华仔细回想了下内容，突然轻笑了起来，“想起来了。”

    原先白霜华看到阎王这么个萝莉的时候还觉得沈墨癸写的关于阎王爷性别不定时因为魂魄不分男女特别不靠谱，但是想起阎王说的话也算是完全相信了沈墨癸写的那些话了。

    但是对于沈墨癸到底是怎么发现阎王性别不定这个问题直接性忽略了，毕竟神这种存在，白霜华觉得自己就是费劲脑细胞也肯定是搞不懂的，要是跑去问沈墨癸的话，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什么神的自我修养，我怎么没听说过？”阎王表示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那本东西可是传说级的神物啊，独此一份的。”白霜华看了沈墨癸一眼，笑着调侃了一下，“我呢，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以瞻仰一下的，简单来说就是本如何成为倒霉神的飞升指南和日常工作手册。”

    “倒霉神？”阎王眨了眨眼睛，“能比重生还倒霉吗？”

    “你怎么不说生死簿倒霉，碰上你这么个主人？”沈墨癸皱了下眉，“看来我真的要去找生死簿讨论一下你的工作考核计划了。”

    “你耍赖，就许你工作期间跑出来和姑娘度假，就不许我出来玩两天？”阎王不满的跺了跺脚，“这在人间怎么说来着？只需什么来着。”

    “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白霜华忍不住补充道，“不过你们不是平级吗，这样算用词不当，阎王大人你真的需要补补语文。”

    “我才不是在和她一起度假，我这是监管，在工作，懂不懂？”沈墨癸认真的纠正道。

    “那我也是在工作，我在体验人间疾苦，为了更好地审度生死，不行吗？”

    “逛了这么久累了吧，我听到后厨好像在研制新的糕点，你要不要去试试？”沈墨癸放弃了理满嘴歪理的阎王，笑着问白霜华，唇也勾起了明显的弧度。

    沈墨癸很少明显地笑，所以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了，白霜华还是在一瞬之间晃了一下神，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热，也不考虑沈墨癸反不反常的问题了，白霜华忙不迭扭过身半遮着脸往楼下跑，“那神大人我先下去尝尝看。”

    “重生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支开她？”眼见着白霜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阎王伸手状似不经意般抚平了衣服的褶皱道，“这个借口可真是差劲。”

    “她喜欢吃。”沈墨癸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愿和我多说啊。不过比起食物，倒不如说你的美色杀伤力更强一些。”阎王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沈墨癸一下，“可惜比起生死簿还差了那么一些。”

    “堂堂阎王有受虐倾向，这件事要是被你手下那么鬼差阴兵知道了的话，会怎样呢？”

    “你威胁我？”阎王嘴角挂笑的看着沈墨癸，眼神却带了些威胁，“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的话更管用还是我的鬼令更管用。”

    “至少我不会蠢到被一个小丫头摆布。”沈墨癸终于转头看了阎王一眼，“你一时冲动把名字都交出去了不是吗？”

    “名字而已。”阎王骤然转了话题，“至少我没有欺瞒。我身在阴界都比你光明磊落，你不觉得羞愧吗？”

    “这是游戏规则。”

    阎王伸手抚着衣服上的暗纹，“你们的游戏我自是不会管，不过我希望你记得，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如果她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那么，别投入太多感情。不然——眼见着别人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却无能为力，这样的事你会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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