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只是奴婢后来进来瑾榕殿,才与他们慢慢疏远起来。”
“他们背后嚼公主舌头,奴婢听了也是万分气恼,曾经多次找过他们,可惜她们依然不听,仗着自己在太后娘娘手下做事儿,又有皇后娘娘的后台而肆意妄为。其实原本也该给她们些恶果子吃的,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大怒,竟想要她们的性命”
“奴婢不想看昔日姐妹就此赶赴末路,于是大胆请求公主给他们一条活路。”话未完,云霜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事到如此,奴婢就替她们求求公主了。”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朝内室走去,云霜惊愕的看着我“公主,您要做什么?”
“能干什么?”我眼风扫过她的迷茫,轻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公主这就随你一块儿求情去,至于能不能求来,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云霜立即跪下,又恭敬的给我叩了个头,这才起来,帮我换了衣服,前去御花园亭子里去。
其实云霜说的对,景唐帝与吉玛的事儿实在不能牵连太多,于情于理,这只能是我们三人的恩仇,若是因为旁人多说了几句便要要死要活的折腾死说话的人,景唐帝离暴君的名声便可不远了。
刚才云霜替她们姐妹求情的过程中,我突然联系起另一件事来,若非如此,也不会巴巴的赶出来求这莫名其妙的情分。上次太后去御书房与景唐帝大闹,就曾拿怕我走槿榕的老路这个理由来说话,景唐帝虽说是据理力争,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理也不具备太充足的可能性。如若景唐帝因为这事儿又要赐死几名宫女,就连我自己恐怕也要觉得自个儿是个祸水了,还有那槿榕第二的帽子,即使我奋力想要摘掉,恐怕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想来,我今天去求情,恰好是证明自个儿的一个好机会。云霜分析的不错,我去的话,不管皇后娘娘面上怎么对我,心里应该多多少少还会买一些我的人情。而那些大臣,也会觉得我比较识大体,比那个让“君主一怒为红颜”的槿榕要会做人的多。如此行事,可能只会让我的心难过了些,但是取得的确实一箭三雕的好结果。
“公主,快要到了。”我一路上都在闷头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说,幸得云霜提醒,才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一看果真已经到了御花园的大门处,远远望过去,那小巧的亭子里仿佛挤满了人。我微微扯起嘴角苦笑,看来,待会要见的人还真的不少。
慢慢的走过去,我一路上清醒理智的思维却好像突然断了,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甚至有一种想逃得冲动。这样的场合,我该怎么和他说呢?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
已经站到了去往亭子的台阶处,我仰头看着高高的亭子,突然不想走上去,只是在下面呆呆的愣神。忽然,亭子中有一个着太监服装的中年男子看到我便惊喜过望的瞪大眼睛,仿佛是盼了许久似的。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殷全
不等我反应,殷全儿就微微俯下身,凑到那明黄色的熟悉影子耳旁轻轻耳语,我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一缩,云霜却紧紧拉住了我的胳膊“公主,您看。”
我抬头看过去,景唐帝正目不转睛的看向我。我躲避似的低下头,不想再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霎那间顿时有一阵酸涩之感涌上心头,脑子莫名的烦乱起来,想到底是上去还是返回,就听见殷全儿嘶哑却嘹亮的声音盘旋在上空“容安公主到!”
这回好了,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狠狠的瞪了在亭子入口处宣到的殷全儿一眼,磨磨蹭蹭的走上台阶去,却没想到殷全儿看到我恶毒的眼神仿佛并不生气,倒像是很快乐似的绽放了清浅的笑容。
“容安公主来啦!”还未等我俯下身请安,太后那原本冰冷的面容就堆砌了盈盈的笑意“皖丫头最近老实的很,也不来我这月坤宫转转,倒让哀家好一个想呢。”
“谢太后惦念。”我低声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补完礼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前方景唐帝的声音悠悠传来,殷全儿,为容安公主赐座。”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任何的异样。我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没有出息的颤抖起来,顺从的坐到了殷全儿为我搬来的凳子上,垂下头便再也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