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是两声微重的呼吸,我皱起眉头,却见太后极其虚弱的向我摆摆手,唇角微勾,一抹宠溺的微笑映然于她的眼眸,竟让我有些呆了“丫头还是初来宫的样子,一句话不高兴就表现在脸上”看我似要辩驳却又握起我垂在床上的手,细细抚摸“今儿个,让你劝勉皇上为其一,另外,哀家也有些话和你说”
我怔怔的看着这位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心里犹如嚼蜡,重重的点点头之后,只剩下无尽的悲缅气氛萦绕左右。
“知道哀家为什么在你册妃之后追问你那些男女之事么?”她无奈的笑笑,看我茫然不解的样子又深吸一口气“这些话,原本哀家想烂在肚子里,可是实在是不忍心”
“吉玛的事情,是哀家一手安排的。”她微微朝后仰过身子,似是在回忆那许久的往事,握着我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而我却一颤,似乎满心的悲痛都要汹涌而出。虽然听云霜的分析,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太后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自己那压抑已久的心思像是要溃堤一般,撞击一般的疼痛。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用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你还记得和惠向哀家告状的事儿么?”太后随即低下头,虚浮的视线飘过倚在床边的成亲王“你和静澈出宫,恰被和惠逮了个正着”
“和惠和静澈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虽说是为达朝政实力均衡,但说到底也算是段孽缘啊。”太后自嘲的冲我笑笑“你知道么?哀家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家,这样的孽缘,也是为了达到均衡的借口”
“和惠虽说现在已是皇后,但是就凭儿少时与静澈的情分”太后突然隐而不说,只是苦笑道“想必你也知道哀家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看了你和静澈出宫,才会心里不舒服。”
“更何况她的丈夫皇儿又调了你做宫女,她作为后宫之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好歹与皇儿是几年夫妻,焉能不知道皇儿的用意?因此你讨人喜欢,便触及到了她的霉头,而她那权倾朝野的爹,正好为此有了拉帮结派的借口”
“自古朝中最忌朝臣结派,哀家苦心安排,也是为了营造朝中均衡的景象。你应该也听说了,那时候和惠的爹竟与静澈的爹联合了起来,颇有与皇上分庭抗礼的意念皇上毕竟还年轻,再加之朝臣相逼,他最是讨厌这种威胁,便一副坚决护你的架势,可是哀家经过两朝洗礼,眼睛明锐的很,一旦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吃亏的必是你与皇上如到那时后悔连连,还不如趁早服软,赢得以后翻盘的机会”
“哀家那日去书房向皇儿说这些道理,皇儿竟一心只认定他能护你,哀家也看出,他待你与瑾榕不同,可是如若执意下去,你与瑾榕的下场只会只悲不好。虽说皇儿登基之日到现在起,已是羽翼饱丰,与他们斗未必会是输家,可是哀家不能有一丝一毫输的可能出现因此,便动了送你出宫的念头”
“静澈与你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太后微微抿嘴,似是一笑“哀家想了想,你在宫里除了皇上便只有静澈一个朋友,便一狠心,假冒静澈名义唤你出行,这样也会让你不生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