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淡淡的忧思溢于脸上“公主,就算是还不能饶恕奴婢,但是玉城如此,您就如此被动的坐在瑾榕殿等着玉城沦丧么?”
“公主,奴婢是趁乱才能出来和您说几句话的。”吉玛无奈的看着我,不时环顾四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公主,您如果对皇上还有怨恨,那就发泄到奴婢身上来,皇上绝对不是有心碰奴婢的”
我忍不住牵扯嘴角,叹道“难道,你也要告诉我什么内幕不成?”
说完自己忍不住苦笑,怎么短短几日,每个人都好像迫不及待的告诉我宫里的秘密。那段灰色的日子里恨不得将我隔离,这几天却全都约好了似的来告诉我往日的隐瞒都是为我好“皇上是被下了药”吉玛突然低下头,紧紧的绞着手中的帕子,一抹绯红慢慢爬上了她如玉的两颊“所以才情不由衷”
“什么?”我大惊,早知道这是个阴谋,也想过景唐帝也许是喝多了才选择吉玛,却没料到是被下了春药。他是皇帝啊,怎么敢有人给他下药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吉玛像是明晓了我的心事,突然抬头苦笑“这几年,我费尽心思想查清楚这件事情,可是还是没有结果。我只知道,我去那儿的时候,皇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大概他抱的是谁,他自个儿都不清楚”
“公主”她微眯的眼睛突然豁然瞪大,脸颊上的微红像是退潮的海水,突然苍白起来。我纳闷的盯着他,只见她突然俯身一跪,大喊一声“皖妃娘娘饶过妾身吧,妾身知错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果真,皇后和惠带着一群宫女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她就已经快步来到了我的身旁,不等我请安,便轻笑着看我“这国丧之日,皖妃还在与以前的丫头畅谈主仆情谊啊?”
我微微拧眉,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容“娘娘说笑了,只是碰巧遇到吉贵人,好歹是旧相识,便拉着聊了回天儿。”
“哦?”她眉角轻扬,仿佛是十分不屑的扫了跪着的吉玛一眼“那我为还听吉贵人吆喝,什么饶命的?”
“哦。”看着她明显挑衅的笑容,我吞了吞口水,怎么也不能让她比下阵去,看看始终紧埋着头跪伏的吉玛,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清亮的一笑过后,我慢慢扬起唇角“吉玛思念玉城父兄心切,忍不住向我倾诉思念之情。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嫁入皇宫,就要像这皇宫里的人一样,不再惦记以往那些亲人,皇后娘娘,您说我说的对么?”
“只要想起玉城家人,便会被扣上大逆的帽子。”我继续浅浅的笑“只要是为玉城求一丝情分,大概就会被某些好事之臣当成是叛国罪,只要是想为玉城做一些事情,便会被声讨的像是恶迹累累一般。”我轻叹一口气,转而看向更远方,故意忽略皇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皇后娘娘,这吉玛作为皇妃竟然还惦记着旧乡,我不过说了几句,您说我教训的对么?”
“喔。”蓦然将视线收了回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和惠“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诸事自有娘娘您做主,哪儿轮的上我插嘴呢,还请娘娘继续主持正道,我有些身子乏累,就不打扰娘娘了。”
我身子一转,再也不顾身后的皇后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脑子发昏的难过,再也不想计较什么礼节,微微挺胸,终是昂首阔步的走出了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