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淡淡地问“皇上在么?”
“皇上还没回来。”那小太监看了我半晌,好容易才回过神“皇上最近几天都忙到很晚,刚才殷公公刚传了膳去御书房,估计回来还得过一阵子。”
“哦”我点点头,大大咧咧地在高高的门槛一角坐下,不顾守门太监惊诧地眼光,只是深深的将头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寒冬未解,那石头的门槛依然是透骨的冰凉,而我却懒得再移动一分,坐在这翼心殿的门前,似乎心也是沉静与踏实的。
我只觉得身体越坐越凉,却还是固执的不愿意起身,恍惚中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疲惫加上寒意,让我不由自主的抱紧肩膀,意识渐渐的堕入模糊。
“皖妃娘娘”迷迷糊糊中依稀听见有人唤我,我茫然的抬起头,景唐帝正锁眉看向我,漆黑的眸瞳像是要把我吸进眼里去。看着他的眼睛,我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意识却还是一片含混,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突然一阵夜风吹来,冰冷的气息调皮的钻进了我的脖颈,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脑子这才清醒了几分。
连忙起身,可能是由于坐的太久的缘故,只觉得钻心的颤麻感觉顺着小腿蔓延至我的全身,我不由得歪了歪,慌忙之中靠上那厚实的高墙,一旁的小太监看我神色不对,忙搭过手来扶我一把。我死死的握着小太监的胳膊,好不容易站住,却见景唐帝蹙眉看向我,神色平静俊冷,如这清廖的寒夜一般让人感到漠离。
“这么晚在这儿做什么?”他紧紧的看着我,语气却冷的比这寒夜更加刺骨,我呐呐的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身子一侧,已经迈进了大殿,清厉的语气在这殿外盘旋“把皖妃娘娘带到殿里来。”
我低着头进入到翼心殿,他不看我一眼,自己只是转到那塌子上坐下。我叹息一声,没等他吩咐,也自顾自找了个绣墩坐了下来。
“找朕有什么事情么?”他仿佛无意的翻过案几上高高的奏折,纸张哗啦哗啦的声响在这大殿里犹显清厉,我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低头苦笑,好像自己一时冲动,只顾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见了面要说些什么,我还真没有底。
感觉那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过我一眼,我不禁抬头,自己都觉得此时自己的笑意让人别扭“也不是来做什么,只是来看看。”
“哦?”他唇角轻扬,仿佛我的说辞是一个让他鄙弃的笑话“来看朕做什么?”
“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在殿外坐了太久,我竟然不由得哆嗦,怎么样没料到下午才和皇后牙尖齿利辩驳的自己,现在竟会和失声了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吉码不,吉贵人说了,您最近身体不好,而太后走时告诉我,让我照顾您”
不知道自己怎么编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我说完之后自己都想抽自己,呆呆的看着景唐帝,他冷峻的面孔却突然慢慢融化开来,那种让人心寒的笑意却肆虐的绽放在在他的眼眸里,只听他冷笑一声“那爱妃放心好了,朕的身体好的很”